为此何厚谦做了很多总结,并逐渐跳脱出来,只是后来发生许多灯饰之外的事,让他一度以为那些想法永久封存了。
仿佛卷轴舒到尽头,翻过来一看呈现另一道蓝图,这意味着,菊花会的灯还是何厚谦之手,他为家乡展做饰的初衷,还将得以实现!
此时此刻的何厚谦难受极了,这种心境难以言表,仿佛就着蜂蜜喝药汤。
“你给我消失!现在立刻马上!”
……
一周过去,何厚谦把苏清石喊了过来。
他依然板着个脸,不见图纸不见模型,与那日相比,桌子上只是多了一条约有半米的黄石膏,而且这黄石膏毫无特色,乍看去和古代上朝时大臣们拿的笏板差不多。
“这什么玩意?我是让你别被菊花框住,怎也不能拿块骨头出来吧?”
“我还真想给你扔块骨头!我的想法是以此作为元件,这个模具先行生产,至于后续的排列组合我整理好了一并给你看。”
苏清石拿到手里仔细端详,一开始不明就里,可要放在菊花大世界里,陡然让人眼前一亮,这原来是一根菊花的花蕊!
它卷曲向上的尾部非常像那件“中华第一玉雕龙”,顺着向外望去,有片骨之递进,单从此中来说,无疑技法精湛。
“何总,我觉得排列组合还是先放放,不管用铜还是用玻璃,你这模具跟椽子也似的,它怎么用呢!”
何厚谦露出一个满分白眼,“谁告诉你它只是模具,这是灯管!”
灯管二字一出,苏清石立时豁然开朗,终于明白何厚谦所谓的元件了。他以菊蕊入灯,用个体塑造惯而久之的一体,只要把这些灯管做出来,便相当于有了落纸的笔墨,不论何种演绎,都是“应菊而不抢菊”了。
“我称它为菊蕊流苏霓虹灯,颜色比例那些更细的东西可以后续再调,当务之急是塑造灯管,这第一道形态至关重要。”
人们说惯了都市霓虹,仿佛霓虹可以代表灯火,实则远远不然,它只是灯饰世界的一个分支,准确地说,它只是一种氖灯。
流苏如穗,这是个绝好的名字,倏然间许多画面已经映在眼前。
然而何厚谦以为只剩操办的事,却让苏清石犯起了难,“仿这个模子做彩绘玻璃问题不大,可是做灯管不仅要充气还要组装电子元件之类的。”
“我用你科普,你赶快落实!”
“何总,问题是咱雷石没做过灯管呀!”
何厚谦先是速速眨眼,而后又瞪大了眼,“你都干了多少年灯饰了,现在告诉我连个灯管做不出来?”
“我们所有的灯头都是从供货商那里订的,整个南镇都没一家灯泡厂。”
“呵!别人没有你就该没有?瞧给你理直气壮的!”
说话间何厚谦站起身来,先是翻了翻钱包,又把车钥匙找了出来,随后喝了一口茶扬步就要离开。
“你干嘛去!”
“我去佛江灯泡厂找人找设备,半个月后济王滩集合,你赶紧去跑手续,做灯泡得先有证!”
“明白、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