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化是城市星辉、灯饰是万家灯火,雷石三脉各有前程,但雷石人最深刻的影记,还得是从那盏花鱼灯蔓生出来的灯企枝叶。
雷石今天最大的踏实,不是因为灯光秀耀了多少人的眼,而是我们对玻璃、铜锡、树脂、水晶有别人开掘不出来的办法。
有人提议,把这套灯放在大项目竞标中的室内标段,一定能搏个满堂彩,所谓当头炮响、全局皆亮。
然而苏清石并没有深思这样的提议,反而是他决定改造迪拜的光魔方,那里不应只是雷石光化作品的陈列馆,更该是济王滩那样的灯饰演绎馆。
经验带给他一种直觉,如果把雍凉落日变为竞标的一环,恰恰是先有好饭再问胃口。这一套灯在苏清石的眼里价值无穷,不为谁所有,才能看见真雷石。
所以,我们就把它放进光魔方,无需去讲投谁所好,关键在于传达出“雷石能做出什么样的灯”,这本身就是室内照明标段的指标。
它的意义远不止此,苏清石停留在迪拜的这些岁月,既是蓄力光化也是谈着灯饰客户。中东的富国们内外都有需求,何不借着这套丹霞水晶,拼一把灯饰的业务大途呢?
近有阿布扎比、多哈、利雅得,远有开罗、阿尔及尔,只需襄一个隆重的日子,升级改造的光魔方将成为一个集会的中心。
深谙声势的苏清石,在这方世界洞见了如南镇拼杀时的一环扣一环,只是不知谁给他的勇气,让他竟然滋生出几分南镇主场的意味。
从前是镇委搭台、企业唱戏、经销商捧场,今时这个掌舵雷石的人,居然在这异国他乡盘算起来雷石搭台、各国捧场的戏码!
他听不得劝诫,反而一往无前件件交待,越想越觉得,雷石耕耘于此多有时日,缺的就是这么一个场合。
这种澎湃蔓延不休,远望如他,看到的根本不只是何厚谦的场子,那还将是陈晴远的台子、陈世奇的梯子。
人马既已如此齐整,该来的都已来了,雷石最大的输不过是保持现状,但雷石的赢无可估量!
这个日子,选在中国的传统佳节重阳。
没有登高没有茱萸更没有雄黄酒,苏清石满心在念的,只是来一场相逢——
一场大相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