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真凭实据。”
白昙不相信董菀菀会救唐小夕,可苦于没有任何线索。
当年,她生下唐小夕后坠崖,她失血过多,被江水冲走,她昏迷了一天一夜,再醒来时,她已经在湖心岛上了,这中间的一天一夜,她没有任何记忆。
“是我对不起小夕,这些年疏忽了她。”
唐醉握着女儿的小手,目光柔和而又痛苦。
“她的病能否根治?”
这是唐醉最关心的事,比起来,他和白茉叶的那点小矛盾不值得一提。
“找不到病因,就没法根治,第一次发作时,她体内寒气并不猛烈,我施针即可。这一次,也是幸亏你用真气护住她的心脉。”
白昙的心情很沉重,她和唐醉的内力都很深厚,可这两次,也都耗光了内力才护住了唐小夕,这一次,甚至比上一次更加凶险,也亏了唐醉发现的及时,若是再不找到病因,下一次……
白昙不敢再往下想。
见白昙面色凝重,唐醉张了张嘴,他很清楚,御医都没法子治疗小夕,小夕得靠他和白茉叶一起,才能活下来。
只是让他开口求白茉叶,他做不到。
“父王,白先生,我们以后不分开好嘛?”
唐小夕睁开了眼,她抓住白昙和唐醉的手,大眼睛眨了眨,把两人的手放在了一起。
唐小夕年纪小,她不知道自己得了重病。
她只知道,父王和美娘娘分开的这几日,她很难受,最难受时,身体像是掉进了冰水里,冰冷刺骨,这种滋味。
白昙鼻间酸涩,她亏欠小夕的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是她被人算计,也小夕也不会早产,更不会落下寒症的病根。
白昙瞥了眼唐醉。
“小夕,你的病没什么大碍,以后不许再骗人。等你好一点了,我就让你父王带你回去。”
她不会求唐醉。
过去不会,现在更不会。
唐醉冷笑,他早就想好了对付白茉叶的法子。
“茉叶,不好了,于秀才被抓过来了。”
紫姨急匆匆走了进来。
“表哥?”
白昙一惊,就见战风押着一脸惶恐的于庆走了进来。
“唐醉,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于庆是秀才,有功名在身,你凭什么抓他?”
白昙气得后槽牙直痒痒,在她眼里,唐醉俨然已经是个欺负人的恶霸。
“他损坏了本王的砚台,那是御赐的东黎砚,早已失传,当世至多不过五块,一块价值至少也得五千两。”
唐醉冷声道。
“你还有脸说,明明是你蛮不讲理,用砚台砸人,自己砸坏的。”
白昙气急。
“东黎砚坚硬无比,压根不会砸坏,可沾染了人血后,就有了血腥气,变了质。他损坏御赐之物,是死罪。”
唐醉的话,吓得于庆脸都灰了。
“战王,草民不是故意的。”
于庆有苦难言,只能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