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昙走远了,唐醉才不急不慢,拿起那瓶金疮药,他撩起了裤腿,在脚踝位置,慢条斯理上起药。
白昙直到回到了小夕的院子,才感到呼吸正常了些。
“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白昙想到莲衣要给唐醉擦药擦遍全身,心情莫名不爽。
早知如此,她就应该让唐醉用了那瓶金疮药,最好头顶头顶生疮脚底流脓最好!
白茉叶哪里知道,她被唐醉气得一肚子火,此时的莲衣更是一肚子的嫉恨。
她等到白茉叶离开后,想要去伺候唐醉更衣,哪知道唐醉早就换好了衣服。
“往后,上药的事交给战风,没传唤,不要进本王的居室和书斋。本王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沾上女人身上的脂粉味。”
唐醉皱皱眉,莲衣身上的脂粉味太重了,那一晚,书斋里也没闻到这么重的脂粉味。
他原本还以为,莲衣和其他女人有些不同。
比起来,白茉叶身上就从未这么重的气味,许是因为长得丑的缘故,那女人似乎从不浓妆艳抹,近身看她的脸上,从来都干净得很。
莲衣有些委屈,可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诺了一声,退了出来。
“莲衣,怎么一副受委屈的模样,表哥给你气受了?我表哥脾气不大好,可对你还是不错的,他从小到大,都是不用贴身婢女的。”
莲衣闷闷不乐,去了花园里,遇上了刚来的董菀菀,董菀菀见她两眼发红,笑着问道。
“表小姐,王爷很好。是奴婢没用,连上药都不会,王爷宁可让白先生上药,也不让奴婢动手,一定是奴婢太笨了。”
莲衣最初还有些害怕董菀菀,可董菀菀那一天警告了她几句后,也没去告发她,每次见到她都嘘寒问暖,不知不觉,莲衣就放下了戒备,把董菀菀看成了她在王府能唯一交心的人。
“表哥让白茉叶上药了?”
董菀菀唇动了动,俏脸上弥漫过一抹妒色。
唐醉性子孤傲如狼,除了真的重伤才会让战风兄弟帮忙,平日,他从不让人给他上药,白茉叶竟然敢靠近表哥。
“原本王爷是让我上药的,白先生突然闯进来,说有更好的药。”
莲衣语带怨气。
“你可得小心了。白先生看着其貌不扬,可手段厉害着呢。别说是你,连我都吃过她的亏。原本我才是战王府名正言顺的首席先生,她不过是个次席先生。她又是安插了伴读,又带了助教,如今拿的束修比我还高。我看她对表哥虎视眈眈,没准还想当战王府的女主人。她要是当上了女主人,知道你是假冒的王爷的恩人,你往后的日子就要难过了。”
董菀菀三言两语,就把莲衣吓到了。
“表小姐,你可一定要救救奴婢。”
“要对付白茉叶,并不容易,这人大智若愚,不好对付。不过,她身旁还有个小年,她对小年,就像是亲儿子似的,你好好教训下小年。那孩子不擅言谈,被欺负了也不会说出来,你也能给自己出口气。”
董菀菀早就觉得白茉叶和小年的关系太过亲近了,小年名义上是白茉叶的下人,可谁会对下人那么好。
吃穿用度,都快和小郡主小夕差不多了。
而且小年和白茉叶一样,都相貌上有缺陷,要不是小年的年龄和白茉叶的对不上,她都要怀疑小年是白茉叶的私生子了。
那个小年,看着有点呆傻,可上课时,判若两人。
上一次,唐蓉被挤兑走后,董菀菀想要替唐蓉出口气,琴棋的课上,几次都点名小年,想要刁难他教训他,可没想到,小年愣是没让她找到半点毛病。
琴谱棋谱,他全都讲一遍就记住了,还能一字不落,给唐小夕答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