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草的“身世”,就是白芷柔某日在喝茶时,无意中说漏嘴的。
白芷柔见她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忙上前搀扶她。
任威也大步走上前,替张小姐检查膝盖。
“粉碎性骨裂。”
任威蹙着眉头,这种程度的骨裂,非常难治疗,就算是天医宗的灵丹妙药,也得三个月半年才能让骨头重新长好。
张小姐已经痛得晕死过去了,天医宗的考核与她是彻底无缘了。
白昙搀起了白香草,替她掸了掸上的灰尘,又查看着她的手掌。
“幸好只是擦破了皮,没伤到筋骨,大夫的手,还是很重要的。”
“大姐姐,我把医书弄脏了。”
白香草见到白昙也进来了,满脸的惊喜,她惭愧地低下头,小声道。
“香草,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告诉我和大师兄,怎么就和张小姐起了冲突。”
白芷柔也没询问白香草的伤势,只是听了张小姐的几名同伴的一面之词,就责怪起白香草来。
“天医会馆有天医会馆的规矩。在会馆里斗殴,坏了规矩者,永久剥夺参加考核的资格。”
任威语气愤怒,白家这三姐妹,也就白芷柔与众不同,另外两人都是品性卑劣,惹是生非之辈。
“斗殴?你哪只眼睛看到香草动手了?两人都动了手,那才叫斗殴。你看看我妹妹的衣服上,还有手,还有她医书上,都是张小姐的脚印。我妹妹压根没动手,要剥夺,就永久剥夺她的,还有他、她、他!”
白昙毫不含糊,逐一指出刚才一起欺负白香草的那几人。
那几人一听,都傻眼了,他们想要辩解,可白香草身上的脚印可是实打实的,只要一比对脚印,就说明了一切。
“你们还敢强词夺理。要是她没动手,张小姐怎么会断了腿?难不成,是她自己弄断了自己的腿?”
任威可不是傻子,那么重的伤,绝对不可能是意外。
“香草没动手,在场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至于谁动的手,我就实话实话吧,我妹妹看到这本医书是一名老神医的陪葬物,据说有灵性,谁要对这医书不敬,就会倒大霉。”
“你!”
任威还想发作。
“任大夫,刚才我们进来时也看到了,的确没人动手,是张小姐自己不小心摔倒了。”
凤域是七皇子,身份尊贵,在场不少人都认得他,一看七皇子都开口帮白香草,早前还看不起白香草的那些考生们这时都纷纷当起了墙头草,指责起张小姐那伙人。
“我们都看到了。那伙人在欺负她。”
“张小姐等人也太过分了,仗着自己祖父是太医,就瞧不起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任威就算是有所怀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多谢七皇子。”
白香草偷偷看了眼凤域,耳垂鲜红欲滴。
凤域冲着她点点头,眸光温柔,一旁的白芷柔见了醋坛子都打翻了,她暗骂张小姐等人没用。
见考生都来齐了,任威才让考生们各自落座,准备开始天医宗医者的第一轮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