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她就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白昙挑了挑眉,不动声色,低着头,一脸低眉顺眼的模样。
白昙一上马车,凤澜就让唐宋等人退下了。
凤澜躺在马车上,一副小霸王的模样,他指了指自己的腿,趾高气扬道。
“你,跪下,像狗你那样爬过来给本殿下按摩。”
马车外头,唐宋等人偷着乐,就等着看白昙被拖下来暴打一通。
马车里,还算宽敞,白昙矮下身上了马车后,看了眼马车里情况。
凤澜的马车陈设精致,有书籍和茶几,一旁还设了香炉和几碟果盘和干果盘。
白昙经过茶几时,一抬手,两个核桃就咕噜噜滚到了白昙的手里。
“皇长孙殿下,您哪里不舒服?”
白昙细声细气道。
“本殿下脚疼,还有手也疼,都要按。”
凤澜见白昙毕恭毕敬的模样,愈发嚣张,指了指自己的脚和胳膊。
“殿下当真要按?”
白昙笑了笑,抬起头来,冲着凤澜笑了笑。
“大胆,谁让你抬头……”
凤澜刚要发难,耳边就听到了咔咔两声。
再看白昙手里拿着两个坚硬的核桃,她稍一用力,那两颗核桃就如同豆腐那样,被她捏了个稀巴烂。
白昙冲着凤澜“和蔼可亲”地笑了笑。
凤澜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着了起来,他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凤澜再咽了口口水,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琢磨着它们和核桃到底谁更硬一些。
他坐直了身子。
“本殿下改变主意了,我护身都很舒服,不用你按摩了。”
凤澜恨不得捏死唐宋那小子,什么穷先生,这个白茉叶,她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啊!
“唐宋,你们不在自己的马车里,在这里干什么?”
外头,传来唐醉质问的声音。
一看到唐醉,唐宋就如老鼠见了猫一般,他有些心虚的望了望马车上。
白昙落落大方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战王,皇长孙腿脚不适,让我过来替他按摩。”
“按摩?不适?”
唐醉一听说,白昙竟要给凤澜按摩,他感到一阵不爽,这女人谁允许她随便给人按摩的?
唐醉冰冷冷的目光,嗖嗖嗖就如无数利箭投向马车,即便是隔着车帘,凤澜都能感觉到唐醉的眼刀子。
凤澜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唯独怕唐醉,他打小没有父王经常闯祸,皇祖父对他虽然严厉,可从不敢教训他。
唯独唐醉,他记得有一年的春季大典,自己不过是和唐宋他们偷偷偷了农家的一只鸡打算做烤鸡吃,唐醉就命人烤了一百只烤鸡,逼着他们吃完。
打那以后,凤澜看到烤鸡就想吐,再也不敢干偷鸡摸狗的勾当了。
“殿下的腿脚不舒服,想来是坐车坐太久的缘故。今日天气不错,殿下不如下马车走一走,强身健体。战风,护送皇长孙下马车,一路不许坐车,也不许骑马。”
唐醉一句话,就让凤澜和唐宋等人的小脸黑了,可在唐醉的目光下,三人只得硬着头皮下车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