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文良侯还在迟疑,诗诗姑娘也不再多说,两人推杯置盏,文良侯没多久就被灌了个大醉,被车夫送了回去。
文良侯一走,诗诗姑娘起了身,她走到屏风后,打开了一个机关,闪身就进入了墙后的一个密室里。
密室里,点了盏明亮的松油灯。
一张玉案旁,带着面具的男人和那名玄衣道士坐在那。
“楼主。文良侯那个老匹夫有贼心没贼胆,利用他进入矿山怕是有些麻烦。”
诗诗姑娘毕恭毕敬候在一旁。
“那人色厉胆小,是个废物。他那条路行不通,只能换一条路,二皇子那边,你游说的怎么样了?”
“二皇子对金矿的确有兴趣,他愿意和我们风雨楼合作,不过他要还未开采出来的金矿的五成,且还要我们风雨楼继续追杀凤澜。”
“他的胃口倒是不小,就依他。”
“楼主,我们又何必迁就他,就算是不靠二皇子,我们的人也能想法子把金矿慢慢运出南幽。”
“狼崽子大了,总要多喂点肉,要不它怎么成为狼王。南幽的天,也晴了太久了。我就用南那半座金矿,让凤域乱了南幽的天。”
风雨楼楼主抿了一口茶,面具下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春祭大典结束后,一晃又过了几日。
这几日,白昙都没有外出,一方面,她要照顾小年,另一方面,她答应了木老帮忙一起编撰《南幽医典》,她查看了木老的写的那部分,提出了一些建议,又增加了一些医案。
有了白昙的帮忙,《南幽医典》很快就完了稿,木老拿到了稿子后,赞不绝口,他认定了,这一本医典必定流芳百世,改变南幽在九国医学不入流的窘迫局面。
就等木老将最后的版本修出来,就能发布出去了。
在白昙的坚持下,木老没有让白昙调到其他科去,依旧留在了按摩科。
正月十五的这一天,过了十五,这年也就过完了,也就意味着白昙要回战王府和太医院了。
一大早,国公府的门外就停了一辆马车。
马车在那候了片刻,车上的那名年轻人才走了下来。
年轻人穿了件文人长衫,身形却比一般的文人要魁梧很多。
他抬头看了看国公府的门楣,叹了一声,走上前去。
“劳烦通报一声,就说右相府梅古前来拜会白大小姐。”
该来的还是来了。
梅古的腿被白昙治好后,他的喜悦只持续了一会儿,只因为,他遵守了约定,拜了白茉叶为师。
为了这件事,梅古一回到右相府,右相就罚他在梅家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
“这里有五千两,你拿去赵国公府,就算是给白茉叶的报酬。她这个师父,你无论如何也不能认,要是你真认了她这个师父,从今往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你再也不用回右相府了。”
右相吹胡子瞪眼了一番后,就丢下了几张银票还有几句狠话,逼着梅古去赵国公府退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