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正准备返回书斋那边找人过来打捞小夕的桌子。我没有带小厮的习惯，当时身边没有人跟着。”

凤澜如实回答。

“他还在狡辩，他在书斋打了明珠，之后，他威吓下人们不得跟上去。当时的场景下人们全都看到了。”

“我和明珠起了争执没错，可是那些下人可有亲眼看到我杀害明珠？”

凤澜反问。

天牢苦寒，他昨晚根本睡不着。

他和隔壁牢房的犯人就将今日庭审演练了一遍。

凤澜言行都冷静，甚至懂得反驳二皇子，比起此前，仿佛一夕之间，成长了不少。

“你还敢嘴硬，王府的易先生就亲眼目睹你将明珠推进了池塘。易先生的口供昨日就已经录下了，白纸黑字你别想狡辩。”

二皇子冷哼。

“那就请易先生前来和我当面对峙，我倒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要陷害我。”

“易先生写下口供后，她母亲染了重病，昨日就已经离开了幽州城。”

杨府尹也是一早才知道此事。

“易先生德高望重，又是城里有名的女先生，断然不会撒谎，你又没有其他人证，可见你就是杀人的凶手。”

“德高望重？那可未必？”

只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响彻在大堂里，打断了二皇子的话。

唐醉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易先生和白昙等人，看到易先生时，二皇子脸色微变。

杨府尹看到唐醉也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敢得罪了二皇子或是皇长孙任何一边，眼整个朝堂也就只有唐醉这个硬骨头敢和皇族硬碰硬了。

“易芸，你把之前你跟本王说过的话，一五一十在这里再说一遍。”

在唐醉冰冷的目光下，易先生磨磨蹭蹭走到了堂前。

一旁的二皇子也微眯起了眼凝视着易先生。

易先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禀告两位大人，草民易芸。草民原本是二皇子府里的教书先生。事发当日，草民偶然间经过了池塘，在池塘边看到……”

易先生咽了口口水。

“你看到了什么？”

杨府尹追问。

凤澜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草民看到了皇长孙和明珠郡主，当时两人似乎在吵架。之后，草民看到皇长孙在明珠郡主不留神时，在她背后推了一把，明珠郡主就掉进了池塘里。”

易先生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凤澜情急之下，大声嚷道。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把她推下去。”

“易芸，你之前和本王不是这么说的。”

唐醉满脸怒容，将易先生拎了起来。

“战王，这是京兆尹，即便是你也不得在堂前闹事。”

凤域让人拦下唐醉，唐醉只得松开了易芸。

“草民，一直是这么说的。可战王他为了替皇长孙翻案，就用草民的一家人威胁草民，草民迫于压力，才答应了王爷要在堂前翻供。”

“本王什么时候威胁你了，是不是有人又派人威胁你了？”

唐醉没想到，易芸如此忘恩负义。

易芸不敢吭声，她的确是被迫改变了主意，她也没想到昨晚替赶车的马车夫，原来也是二皇子的人。

那帮杀手失手后，马车夫就警告她，若是她在在堂前说了真相，皇长孙翻了案，那往后，即便是易芸和她的家人逃到天涯海角，二皇子也不会放过他们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