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端妃胆大妄为用夜逸白替代夜绝尘去南诏当质子这件事已经足够骇人听闻，那么后面再听到从头到尾父皇只是拿夜绝尘当挡箭牌从而保护夜逸白就更是让人震惊。

尤其是六皇子。

他光是想想自己从前是如何欺负夜逸白便觉得头脑发麻。

怪不得，怪不得从前他每次欺负完夜逸白，之后要不了多久父皇总会找理由罚他。

也不怪他想不到，所有人都想不到。

整个皇城的人谁不知道皇上对痴傻的五皇子不闻不问，甚至极少与他见面，哪怕是见了面也是一句话也不说。

皇上望着地上一言不发的夜绝尘，冷笑道：“当年的事你是知情的，却一直不曾告诉朕，你也觉得他为你去南诏是应该的？”

“父皇便是这般看待儿臣的？”夜绝尘望着高高在上的帝王，眼神中透着几分苦涩。

皇上抿唇，看着眼前的这个儿子。

这么多年，他将他当成挡箭牌，任由所有的明枪暗箭都朝着他。

说到底，他又有什么错，这一切都是端妃自作主张，当年的他还不过只是个孩子。

“你母妃如今被打入冷宫，你不为她求情？”

夜绝尘道：“儿臣自知有错，不配求情。”

落井下石他做不到，可求情，他又哪里配求这个情，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的受益人都是他。

千不该万不该，母妃不该这个时候还要跑来踩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