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经过几个回合战斗之后,狼人终于偷袭成功,挖下来那块带着污染的血肉,随意送入口中。
一般的污染和疯狂,对欲望母树的信徒来说,就是最好的补药。然而“蔷薇主教”对血肉的污染和堕落,经过‘欲望母树’的放大,威力之大已经超出了正常非凡者的理解。在短短的几秒钟内,狼人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握,彻底失控!
‘真实造物主’和‘欲望母树’的夹击,对一个序列7而言,还是太过隆重了,让它无福消受。
至于吴暗,为了避免晕倒之后失去活动能力,直接退出了游戏,随后取走亚伦身上的那枚‘医师之戒’,然后用文字操作模式,给布莱恩带上了戒指,开始治疗胸前的伤口。
狼人的最后一击,虽然是偷袭,但吴暗为了让狼人放心,同时保证被污染的血肉全部被挖走,没有刻意躲闪,导致伤的很重,损失了胸口大部分血肉,身体将近三分之一的血液,整个心脏都暴露在外,角色已经处在了频死的边缘。
如果不是有‘医师之戒’,如果不是文字操纵可以免于疼痛,他今天即使杀死了这位疯狂的祭祀,也得失去布莱恩.里德这个角色。
想到这里,吴暗不禁一阵后怕,一直以为主持这种乡间祭祀活动的,最多只是个序列9的超凡者,没有到竟然有序列7的狼人,还是受到神灵祝福的那种。
眼睛扫过还在狂欢的人群,吴暗看到那些红衣人精神依旧旺盛,可惜此刻他灵性过于虚弱,不适合开启灵视,无法判断他们是不是非凡者。
那些普通的信徒,此刻欲望已经发泄大半。有的如同丧尸般在广场上随意游荡;有的枕在尸骨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鼾声;有的双眼无神,望着红月似乎在思考人生;有的絮絮不休,但没人听他们在说什么;有的双颊潮红,眼珠乱转,但身体已经如一滩烂泥,就连小指头都不能动弹了。
吴暗静静的躺在那里,看着周围的教徒浑身浴血,躺倒在地,没有任何人朝他多看一眼。
狼人只剩半边的脑袋和身体里有一点点黑绿色的光芒析了出来,并以其中一截残留的暗红色舌头为核心,飞快凝聚在了一起。
“角色布莱恩.里德获得私人物品:‘血肉舔舐者’。”
这是什么奇葩封印物?
吴暗犹豫了一阵,才上前把它捡起,收入了系统空间。
这种东西,能不见就不见,能不用就不用!他暗自下定了决心。
等到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他才想起这次跟踪是为了寻找‘勤劳的’拉瑞亚。在二十多年前,这位玫瑰学派的成员获得了帕斯矿业的大量财富,不出意外的话,他在玫瑰学派也有一定的分量了。毕竟任何组织,都对财富有着天然的尊重。
也就是说,现在的拉瑞亚,可能也是中低序列的非凡者,在组织内有了一定的名气,自己只要找到玫瑰学派的成员,大概率能得到正确的答案。
想到这里,吴暗悄悄的向着一位红袍信徒靠了过去。
至于通灵狼人的残魂,他想都没想过,那位死的如此惨烈,要说没有精神污染,傻子都不信。
...........
‘野狼’赫利是玫瑰学派的一名‘学者’,负责古希尔港口的祭祀、传教活动,身份显赫,地位超然,引的小镇上很多男人模仿,女人则为之尖叫不已。
当然,他并不算什么学者,他连都坦文字都不认识,之所以能混进玫瑰学派,并得到祭祀的青睐,主要是因为他从小就表现出超人的欲望。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因为一个金币杀害了自己的父母,又在两年之后强暴并杀死了镇上一位年轻的女孩。
从那之后,他在古希尔港口再也呆不下去了,只好四处流浪。但很快他就幸运的遇到了一位玫瑰学派的祭祀,跟着他学习各种血腥的祭祀仪式,并受到对方的赏识,成为了一名非凡者,并担任了‘学者’的职务。
作为报答,‘野狼’赫利回到家乡,开始用火药和钢铁在镇上传播‘欲望母树’的信仰。
学者,就是玫瑰学派一种职务,负责学习和传播‘欲望母树’的信仰。
这次祭祀活动,他提前通知了镇上的人,但没想到来的人并不多。这让他有些生气,决定在祭祀结束后,认真的在镇上宣讲几次教义。
想到这里,他有些怀恋起‘公牛’马科斯和他的女人。马斯科是他为数不多的追随者,经常玩些欺诈外来人的把戏,然后把胆敢反抗的人打的血肉淋漓。至于他的女人,放纵欲望之后的滋味还不错。
赫利扫了一眼,发现那个女人好像过来了,他决定等会就去帮助她解放灵性。
呃,祭祀提前了一步,看来他们这些‘学者’没希望了。
本能冲击着赫利,他很快抛下了一切,沉浸在无尽的欲望和疯狂之中,开始了尽情的放纵。
听说还有什么‘节欲派’!真不懂他们怎么想的,如此美妙的体验,他们竟然还要节制!
就当赫利再一次体验那种从天堂滑落的快感之后,他感觉有一阵空虚,还有一点寒冷。
这是放纵的后遗症,只要马上开始下一次的狂欢,这一切都会过去的!他一边想着,一边四处寻找目标,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的脖子格外冰冷。
低头一看,一把带着血迹的匕首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匕首的另一端,握在一只苍白的手中。
那是一个年轻的,普通的,陌生的本地人。
赫利因为过度放纵已经开始虚脱的脑海艰难回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线索,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眼前这个人,好像是敌人,可能会要他的命。
“我问,你答。说谎,死!”
匕首的主人牙齿里迸出一个个单词,就像在读他的死罪判决书。
“拉瑞亚在哪?”
脑海一片空白,赫利看着匕首又朝自己的脖子上靠近了一分,甚至能感觉到匕首锋刃上传来的冰冷。拉瑞亚是谁?他为什么问这个名字?我答不出来会不会死?为什么这个名字有一点点熟悉感,却又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生死关头,赫利终于想起了熟悉感的来源,那是希尔帕特邦上一任大祭司,在赫利加入玫瑰学派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他调走了,拉瑞亚大人很早之前就离开了这里。”
他看见匕首稍微松开了一些,于是乘机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却发现匕首又一次靠拢了自己的脖子。
“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