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下的时间,有两名死士在,一路上都是有惊无险。
林涯站在剑后,升了个懒腰。
眼睛眺望前方,一座巍峨巨城在月光照射下极为显眼。
精铁打造的城门在月光照耀下闪烁寒冷光芒,城墙高三丈,其上站满披盔戴甲的士兵。
皇城境内,禁止飞行。
阿飞御剑降到城门下,林涯大喊守城士兵开门。
守城长瞧一眼下方,发现来着是两人,一白衣一黑衣,大声问道:“来着何人。”
“雍州人士,林涯。”
“这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守城长自言自语。
“长官,他不会就是苏武圣的长子吧。”一个士兵说。
守城士兵们接到命令,大瑧苏武圣的长子要进京,士兵们切不可轻待。
守城长问:“可有身份证明?”
“那东西在后面的马车上,快开城门,本世子困了,要进城找睡的地方。”林涯挥挥衣袖。
守城长一时间不知所措,城下的人,穿着、说话语气确实像是世家公子,可他没见过林涯,不能随便把人放进城里。
可若对方是林涯呢?到时候被上级知道他一个守城长官拒武圣之子于城外,这辈子算是玩完了。
林涯似乎看出了守城长的窘境,大喊:“喂,去叫白祌那王八蛋,他认得本世子,报林涯的名,那混蛋一定会来的。”
白祌,大瑧将军白启的长子,身份无比尊贵,也只有林涯敢这么喊他王八蛋了。
守城长听到这,立马叫手下去请白祌世子过来。
很快,一个二十来岁、着华丽锦衣的青少踏上城墙。
他剑眉星目,鼻子高挺,嘴唇很薄,身材修长,气质非凡。
很帅,不过比起林涯还是要差上一点。
“呦,林涯你个浪子,浪到皇城来了。”白祌扶腰大笑。
“开城门!”
见此景,守城长哪还不明白城下的青年就是那传说中的雍州苏王府世子。
“你看你,上个城墙下个楼都扶腰。”林涯瞥视笑道,“学学我了,平时多读书睡觉,少去勾栏。”
皇城,大瑧最繁华的地方,八街九陌,宽阔的大道两旁商铺连绵。
林涯三人走在古道上,看月光之下,人来人往。
“来到我做主,走,到醉春阁找几个姑娘给你接风洗尘。”白祌嬉笑。
“我林涯是来取文武状元的,怎会和你到那风月场所。”林涯一本正经说。
现在距离大瑧王朝一年一度的文武大考,还有三天时间。
白祌,林涯几个最好的死党之一,在几年前,两人还曾经联手保护过当朝皇帝,经历过生死。
几人走着走着,来到一条美食街。
刚好肚子也饿了,林涯决定先填好肚子再说。
进入一家面饭馆,白祌点了一桌硬菜。
阿飞拍了拍林涯肩膀,指了指街道尽头的一家面馆。
“阿飞,想吃什么自己买去。”林涯明白他的意思。
阿飞一向喜欢吃面,他把一个铃铛交给林涯,这是他自己制造的铃铛,可以发出特殊的声音,只要一摇,他就能听到。
“知道了,本世子不用你担心,有危险会摇铃铛叫你的,别婆婆妈妈的快去。”林涯把他推出饭馆,掏出身上一大堆银票给他。
阿飞只要了面额最小的一张,就跑去了面馆。
“阿飞还是那么可爱。”白祌真心笑道。
“可爱?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这么夸人,来也夸我。”林涯瘫坐在椅子上。
“你个死浪子。”白祌笑骂。
很快,各种美味佳肴抬了上来,蒜香油焖虾,宫爆杏鲍菇,鱼翅羹汤,红烧虎鞭……
白祌夹了一虎鞭给林涯,“多吃吃,晚上咱去潇洒。”
林涯再次用瞥视的目光看向他,“这东西我是不需要的,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虚吗,以后我叫你肾虚公子得了。”
“嘴还是那么毒,好心当成驴肝肺,此等人间大补品,你不吃我吃。”
菜刚端到不久,两人还没吃多少,街头远处就传来阵阵哄笑声。
起初,林涯并不以为意,但是,他听到了一道刺耳的声音:“哑巴,大家过来看哑巴吃面啊,哈哈哈哈!”
砰!
林涯筷子掷在桌上,往街道面馆跑去,白祌留下银子也跟了上去。
笑声是从羊肉面馆里传来,外面围了一大堆人,不断哄笑。
林涯扒开人群,看见阿飞在默默地吃面,一个满身酒气的男子抬脚踩在阿飞那碗面旁。
男子穿着华丽绯色锦蟒袍,一条镶嵌玉石纹腰带系在腰间,双目浑浊,身躯高大,手上把玩两颗核桃大的夜明珠。
林涯抓着一个看热闹的市民问怎么回事,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杨桧带女人到面桧吃饭,见阿飞背了两把剑,叫阿飞耍几招剑术给他的女人看看。
阿飞没理杨桧,后者就找起了麻烦。
“大家看看啊,闻着我的脚气他也能吃得下去面啊。”男子狰狞大笑。
他身旁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子跟着起哄,“大人,我看他挺不识趣的,要不咱把他眼睛割掉就行了,不要那么残忍杀掉他了。”
“说话啊,哦对不起听老板说你是一个哑巴,哑巴是不会说话的,如果哑巴再变成瞎子会怎么样,哈哈哈哈。”
面馆里许多富家子弟都跟着笑了起来。
男子一把打翻阿飞的碗,面与汤洒在木桌上,他指着阿飞的头,“要不这样,你给我磕三个头,再从我裤裆底下爬过去,大爷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你。”
“那个男的是兵部尚书的儿子杨桧,凭借他爹的威风,在皇城里嚣张跋扈,欺男霸女,这些年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妥妥的一人渣,许多百娃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
白祌说话很大声,也不怕被人听到,他也是富家子弟,可在他眼中,杨桧那种人不配入他眼。
“这点背景就敢在皇城无法无天了,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嚣张的。”林涯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
阿飞站起,准备想离开此地,两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不让他离开。
阿飞转过头,见一双手是杨桧的,另一双手则是世子的。
林涯拔起阿飞背后一把利剑,“杨兄,何必为难人,不就是想看剑术吗,我是他朋友,代他给你耍几招。”
杨桧大笑,他那只脚还踩踏在阿飞的桌上,“还是你识抬举,来,给本大爷耍,耍不好我卸了你的手。”
林涯舞起了剑,剑在油灯照射下散发冷冽光芒。
哧!
一剑挥砍而出。
杨桧人腿分离,面馆地板被染成一片赤红。
“啊!!”杀猪声般的叫声响彻皇城。
“哇,杨兄真是不好意思啊,刚刚手滑了,不小心砍掉了你一条腿,不过这区区致命伤对杨兄而言,应该算不了什么吧。”
“你怎敢砍我的腿!”杨桧哪会相信他是失手的,那力度,比杀猪的还大,分明是故意的。
怎有人敢在皇城境内明目张胆砍他?杨桧怒狠狠地瞪林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