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彼长之下,相信南方的军力会很快就超过北方的伪帝了。
在他们畅想着美好未来的时候,一封加急信件正在从北方南下的路上。
而他们所期待的福王殿下,不出意外的话在路上出了意外。
在一日前,运河济宁段。
“现在到哪儿了?还有多久才能脱离北方地域?”
在船上,福王有些虚弱的问道。
数十年的生命中养尊处优惯了,这几日却要一直躲在昏暗狭窄的船中,再有船在河流上的颠簸,着实让尊贵的福王殿下受了不少苦。
“现在已经抵达了济宁,只要通过了济宁,我们就彻底安全了。”
“到时候只需要数日时间就能顺流而下抵达杭州,在杭州一切都准备好了,只需要福王殿下抵达杭州后立刻就能登基。”
“同时,二十万的精锐大军以及八十万的地方民团武装也组织集结好了,这些都是福王登基后立刻就能拥有的军力,足以抵抗伪帝了。”
张溥在一旁安慰解释道。
“唔,这样么,很不错,很用心啊!本王不会亏待有功之臣的。”
“北方的局势如何了?”
朱常洵眼睛微眯,继续问道。
“正要和福王禀报,刚刚收到可靠消息,数日前建奴的十万大军已经南下抵达喜峰口了,这时候或许已经进入了京畿地区了吧。”
“济宁和归德府的二十万大军也有异常,似乎在集结要开拔北上了。”
张溥继续解答道。
“唉,可惜了北方的大片江山啊!”
“朱由检这个罪人,不肖子孙,将好端端的大明江山搞得乌烟瘴气,北方的子民们要受苦了啊!”
朱常洵悲悯而又无奈愤怒的叹息道。
“幸好大明还有福王殿下站出来,相信在福王殿下的带领下,我们将来一定能重回北方,解救北方受苦受难的子民的。”
张溥也配合的恭维道。
“不用将来再回来了,现在你们就不用再继续南下了。”
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船外响起。
“谁?什么人?”
张溥紧张的问道,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
“福王殿下一路辛苦了,南方天气潮热不太适合福王殿下居住。”
“陛下已经在京师为福王殿下准备了一座府邸,等着福王殿下回京享福呢。”
船外的人没有理会张溥的问话,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船外阴恻恻的声音让福王浑身发毛。
“你们,你们认错人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贾而已,不是什么福王。”
朱常洵颤抖的狡辩道。
“福王殿下,你不会觉得咱家不识字就是瞎子吧?”
“咱家魏忠贤,从福王殿下在洛阳出城的那一刻,福王殿下就没有离开过咱家的视线。”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进来,站在朱常洵和张溥面前。
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还是大名鼎鼎的九千岁魏忠贤亲自前来,没有丝毫侥幸的可能。
福王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
藩王无旨不得离开封地,只要无旨离开了封地,就医谋反论处。
所以,朱常洵南下的目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在第二日晚些时候,连续两个坏消息传到了南方。
收到两个坏消息的叶向高等南方士绅们犹如晴天霹雳,万事俱备,但是东风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