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
就在维格那里还在苦恼该如何让对手主动认输的时候,远在古甘玉共和国的金银湖城城郊,正迎来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
此时这处城郊地方相比往常已是天翻地覆般的改变。
原本精致的柏油马路以及路边的围栏通通消失不见,道路两旁的草坪更是看不到一丝绿色。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直径数米不等的圆形大坑散布在周围,坑底呈现岩浆般的红色,在此时的大雨之下正嗤嗤冒着白烟。
周围的树木不是被刮倒就是在大雨中顽强的燃烧着,发出阵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整个方圆百十米的地界,就好像遭遇到了陨石群的撞击一般的惨烈。
此时在这一片狼藉之中,一男一女两个身影正站在一个倒在地上看上去已经失去意识的男人身前。
“不愧是有‘米迪尔锋刃’之名的男人呢,想不到最后竟然还要主人你出手才能解决,真是可怕的男人。”
女人首先开口,此刻同样一身狼狈的她轻轻挽起自己有些烧焦的白金色头发,看着地上的安瓦尔心有余悸的说道。
“确实,在碰到的能力者中,此人还是第一个能够让我受伤的存在。”旁边面容隐藏在兜帽下的男人闻言点了点头。
可以注意到,男人说话间,身披的长袍左袖那里还在滴答滴答流淌的血迹。
不过男人仿佛对自己的受伤视而不见般,非但没有处理伤口的意思,语气声调也如同以往没有任何的变化。
就听他接着说道:“只可惜终究是人类,在律法的权能之下也只能做到动物般的挣扎而已,这点能力者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说罢兜帽下的男人不再看地上人事不省的安瓦尔,微微侧头对女人问道:“格雷西,尤塞因还要多久?”
“恐怕还要等一会儿。”名为格雷西的女人撇了眼距离他们十来米开外,倒在那边的尤塞因,蹙眉回答道。
“最后一颗红泡状露滴在上次已经被这个白痴浪费掉了,这次他的圣杯瓶里只有珍珠泡状露滴和涌红结晶露滴,这次这个白痴能活下来已经很幸运了。
“主人你也真是的,明知道这个家伙是没脑子的,还将宝贵的圣杯瓶赐给他,不能开门的话,那些精贵的露滴可是用一颗少一颗呢。”
随着格雷西不满地的抱怨,可以看到此时躺在地上的尤塞因,状况甚至比这边人事不省的安瓦尔还要糟糕。
平日里包裹全身的碎石铠甲早就消失不见不说,整个人更是几乎从腰部被分成了两截,躺在那里微弱地喘息着。
按理说,这样的伤势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挽留不得,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格雷西之前口中的露滴正在发挥着作用,只见此刻尤塞因那几乎要断成两截的身体之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中。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正在一点点修复他的身体。
“呵呵……”对于少女的抱怨男人不知可否的笑了笑。
“正因为他没脑子,所以才需要圣杯瓶的保护不是吗?反倒是你……”兜帽下的安波里欧说到这里转身面向格雷西上下打量一番,看着对方经过一场大战却几乎毫发无损,只是身上沾上了些尘土,却也丝毫不影响对方那惊艳的容貌。
“反倒是你令我比较放心,无论什么样的局面你总是那个能全身而退的那一个。”
“啊呀,主人您是在怪我吗?真是令人伤心呢。”格雷西闻言素手捂着嘴巴,眼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呜呜……人家已经很努力了好不好,难道您要我一个弱女子去和实力足以伤到您的对手正面拼命吗?您难道没看见?为了救那个白痴,人家刚刚差点被斧头劈成两半……呜呜……
“早知道会被这样怀疑,人家还不如死在这里,起码这样主人你还会记得格雷西的好……呜呜呜……”
此时格雷西这副美人心碎垂泪的画面可以说足以让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义愤填膺,只可惜安波里欧明显是那百分之一里的。
无视掉格雷西梨花带雨的哭泣,安波里欧一边走向那边的尤塞因一边直接吩咐道:“把人柱收好,在这里不好拖太久。”
“嘻嘻。”
几乎在安波里欧转身的同时,之前还哭得伤心的格雷西就立时恢复了本来的模样,在背后对安波里欧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这才转身执行对方的命令。
“呼——”
只见格雷西轻抬素手对着地上昏迷的安瓦尔一挥,顿时一股金色的火焰便无中生有的自安瓦尔的身上燃起。
然后,金色的火焰开始向内坍缩,一道螺旋状的火焰门扉随之张开,将地上昏迷的安瓦尔吸入了进去。
当安瓦尔完全消失之后,金色的火焰亦随之熄灭。
而与此同时,来到正在缓慢恢复的尤塞因面前的安波里欧,则是看着对方腰间那骇人的伤口皱了皱眉。
“呃……呃呃救……”
似乎还有着模糊的意识,见到安波里欧过来,地上的尤塞因用尽全力的想要张嘴向对方求救。
却不想安波里欧直接无视他的哀求,迈步跨过其身体,从旁边的地上拾起一把造型夸张的短柄宽刃斧,自顾自地打量起来。
就这样看了一会儿,等那边的格雷西走过来后,安波里欧才第一次回应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地上“呃呃啊啊”的尤塞因道:
“不要指望我会用大卢恩的力量治疗你。除了我和格雷西的大卢恩都不善于治愈外,另一方面也是对你擅作主张的惩罚。”
说着安波里欧放下手中的斧头,目光会转到尤塞因的身上接着说道:“如果不是你还有克烈库打乱计划,擅作主张,这场战斗也不会如此艰难。
“包括克烈库他自己的死,还有神谕兵器的折断,你们两个都要负责任!这些账咱们回去再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