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维格向那位竞技场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随手接过写有明天对手的信封。
“终于……就剩一场了。哼!西索那家伙已经急不可耐了吧?”
回想今天比赛时,西索身上那股快要抑制不住地疯狂气息,维格不禁哂笑一声。
虽然比赛场地足足有几万人观众,想要在这样吵闹的环境中辨认一个人的气息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要是别人还罢了,西索的视线他又怎么会察觉不到。
贪婪、疯狂和毁灭,那种带着强烈个人标记的目光,就是从几公里外看过来,维格都能第一时间感觉的到。
当然,这也需要西索像今天这般毫不隐藏自己的欲望才行。
这个家伙别看是个疯子,基本功却也同样扎实的吓人。
犹记得猎人考试第四轮时,直到西索主动现身前,他还有伊尔迷两人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回到沙发那里坐下,维格开始拆开信封,打算看看竞技场官方明天又给自己安排了什么样的对手。
说起来竞技场这边还蛮懂的,两天下来指定的两位对手之间的水平可谓天差地别。
一个是拼命赖在二百层的保级混子,而另一个居然是差一点就成为层主的高手。
别看今天他整个赢下的过程实际上并没有比昨天对上的疾斗多用多少时间,然而今天比赛过程其中的惊险只有他自己,以及少数观战的高手能够感受的到。
和半点压力也给不到自己的陀螺男相比,华石斗郎此人甚至可以说是几乎处于他所见过的能力者排在前五左右的高手。
那手【虎咬拳】的确足够惊人,就从上面凝聚的气来说,即使用【硬】防御,挨上一下恐怕也要断手断脚。
好在二百层以上是可以使用武器的,也算是让他今天占了手便宜,不然只能空手对敌的话,除非他一开始就用压箱底的【黄金指弹】,否则想要赢下来恐怕要和对方纠缠相当的时间才行。
【黄金指弹】这种代价深重的绝招自然是万万不能轻易动用的。
不止是因为用这招需得进入强制的【绝】二十四小时,更是因为眼下的场合就不适合用这招。
试想一下,周围足有六万观众,无论他以什么样的角度的使出【黄金指弹】,以这招可怕的穿透性,怕不是最少也得误杀个几十上百个无辜的观众不止。
别说是对上是本就和他没什么关系的华石斗郎了,就是后面对上西索,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都不想用这招。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视人命如草芥的家伙,且这里也不是苇名那种基本是个人只要看见他就要拔刀干他的世界,不能真就一点顾及没有的随心所欲。
他今天之所以能够轻松取胜主要有两点,一是刚刚提到过的武器上的便宜,毕竟华石斗郎虽强,却也远远不到像会长那种足以靠个人实力抹平武器差距的程度。
另一个原因则是老生常谈的信息差了。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好歹他也是个穿越者,金手指目前是否到账还不敢说,不过这点信息优势该有还是得有。
“呵,就今天那个夸张的赔率,竞技场估计赚麻了,这么想还有点后悔接受挑战了呢,二百层赢了也没钱这点真令人不爽。”
一面心里吐槽竞技场前两次给他安排的对手之间差距之大,拆信的同时他也愈发好奇起明天的对手会是怎样的。
结果当他真正看到里面的名字时,整个人却不由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只见洁白的信纸上言简意赅地写着一个名字:
【魔术师·西索】
“……”
此刻命运之奇可谓体现的淋漓尽致,以至于得知明天的对手居然正好是他此行目标的维格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以什么心情来面对这个结果。
“妈的,是该说来的正好吗,不过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啊……”
随手将印有西索名字的信纸仍在茶几上,维格一脸哭笑不得地依靠在沙发靠背上。
“I am the st……”
巧合的是,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来电居然正是西索。
维格好笑地摇了摇头,接起电话。
“惊喜吗??”
电话那头传来西索滑腻的声音。
“确实够惊喜。听你这么说,这是你的手笔喽?没想到你在这里还蛮有能量的吗。”
对方开门见山的语气让维格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对方搞得鬼,不禁对西索这家伙有些刮目相看。
“呵呵……只是些有趣的小戏法而已。倒是,我这么迫不及待不会给你造成困扰吧?如果你没有准备好的话,那就没意思了。?”
电话那头的西索倒是直接承认了是其在背后操纵了名单,不过同时也“好心”地给出了他选择的余地。
看得出西索对于两人的这场决斗可谓用足了心思,仿佛生怕会有任何不和谐的因素形象到这场比试。
“哼,多余的话就免了吧,我一样对此早迫不及待了,明晚你我就做个了断!”
同样有着必须战斗理由的维格自信满满地对电话那头回道,声音顿挫,即使隔着空间,对面的西索也能感受他强烈的战意。
“呵呵呵……真好?”电话那头的西索闻言满意地笑了起来。
“那我就期待你明晚的表现了,到时可不要让我失望?”
“彼此彼此。”
挂断电话,想到明天就要和对方分出个生死的维格不禁深吸了口气,同时抬头看了眼罗茜仍旧紧闭的房门,在心里默默说道:
“这下你的担心成真了,不过放心吧丫头,在找回老头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
夜晚的霓虹如同将星空倒过来一般,在天空斗技场的下方组成彩色氤氲的星环。
二百一十层套房中的落地窗前,一墙之隔的两人,一人怀抱着枕头跪坐在柔软的床榻上,点点珠泪落下在洁白的枕头上留下印记。
而另一人,则坐在厨房的吧台前,一手下意识摩挲着刀柄,一手拿着一瓶高度酒怔怔的看着商标。
而此时原来另一片大陆的天使城的家中,女护工正将沾湿的毛巾轻轻放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金发少女额头之上。
而床前的椅子上,一身酒保制服的波波则在低头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
翌日,晚上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