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
顿时,颇罗堕糸回脸上的惊慌便化为了轻描淡写的淡淡讥讽。
一根相当符合人们对于裁缝印象的纤细手指就那么点在了纲弥代元禄劈下的巨刃之前,依照常理本应被碾碎的指尖却那么轻松的将那狰狞的巨刃拦停了下来。
那大小强弱完全不匹配的场景,实在是过于富有冲击力了。
颇罗堕糸回这些年的足迹几乎是遍布了整个尸魂界,与他有过交集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路旁的石子,枯萎之后又在此萌芽的野草、静默扎根千百年的古树、曾与其‘交手’的野兽、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从他手中买过衣物的人、与他共享着‘护庭十四队’之名的人......
颇罗堕糸回的卍解,正是从他目光所见、指尖所及的一切中汲取力量的夸张卍解。
即便是只从每一个存在那里汲取如同呼吸一般那么细微的灵压,也足以使得他将自己的卍解维持到现在。即便是只从每一个存在那里借来如同发丝一般那么细微的灵压,也足以使他获取到足以碾压纲弥代元禄的力量。
所以,已经纳入他的连接之中的纲弥代元禄,从一开始就没有摆脱的可能。
“诶呀,真不愧是纲弥代家上一代的最强者,居然连我的丝线都能摆脱吗?”
面对那狂暴的灵压波动,颇罗堕糸回却表现得像是微风拂面一般轻松写意。他口中说着这般与表现完全无关的话语,笑眯眯的将空闲的手搭在了御门松的头顶,随后便被忍耐到了极限的御门松一把拍了下去。
事到如今,御门松哪里还看不出纲弥代元禄完全是被颇罗堕糸回玩弄在股掌之中。老实说,她觉得如果开战之前纲弥代元禄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话,颇罗堕糸回甚至不会把她拉进来。
这种完完全全被当做一个附带的挂件的感觉,实在是令他有些不爽。
“但是啊,到现在还没能破解掉我卍解的你,也就只有这种程度了吧。不管是队长,还是总队长,可是都能轻松的解决掉我的联系哦。”
事到如今,颇罗堕糸回对纲弥代元禄所说的话唯独这一句并非谎言。
无论是无晓的死之灵气,还是山本元柳斎重国那足以焚烧尸魂界的狂暴灵压,都足以将他的联系之力破除。
说到底,颇罗堕糸回强大的根源在于‘力量的流转’。若是能够这个循环打破,他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习得了卍解的死神罢了。
不过很显然,那并非纲弥代元禄能够做到的事情。
谎言之后藏有千根针,此刻便是没有识破谎言的愚者遭受惩罚的时候了。
“嘛,不过那就跟伱没什么关系了呢。”
如此讥讽着仍旧满脸不可置信的纲弥代元禄,颇罗堕糸回如同拂去了衣角的尘埃一般,将那夸张的刀刃捏了个粉碎。
下一刻,铺天盖地的蛛丝便将纲弥代元禄包裹在了其中。
像他这样拥有相当程度力量,且还可以随意榨取的存在,颇罗堕糸回可是很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