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面露喜色,却竭力保持平静,既是探花,那便是朝廷的储备人才,虽要从七品小官做起,但前途不可限量。
故而,面对身边人的恭维,亦只是颔首一笑。
不久,吏部官员到来,宣布名单。
一个个领了印信之人,无论官职大小,皆于欢声笑语中告退。
而随着屋中人少一半,剩余之人多是脸色难看,已是猜到了自己多半是要回乡候官了。
果不其然,那吏部官员收起名单,淡笑道:“各位,此次官位有限,待有了空缺,各位便是首选,暂时请回吧。”
屋内顿时响起一阵长吁短叹,剩余人落寞的离去,这一等,只怕又是十几年光景,甚至更久。
“不,不可能,我乃此次探花,岂会没有官位!”
书生一脸狰狞的吼道,似是癫狂。
寒窗苦读数十年,终可衣锦还乡,却,却一切落空?
那吏部官员不满的板起脸,沉声道:“要怪,只能怪你倒霉,此次学宫入仕者数量较多,依朝廷规矩,自是要先让这些证得文位者为北央做出贡献。”
“学宫,文位?”
书生攥紧拳头,表情扭曲。
“这......”林大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道。
只能说是这书生时运不济,又或是霉运缠身。
再看第三尊雕像,正是那书生!
皇城之中,
距离授官过去不知多久。
这书生一身狼狈,醉醺醺的,提着个酒壶,摇摇晃晃的走在大雨之中。
街上已无人影,他似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落寞的身影令人唏嘘。
“时易失,志难成,鬓丝生。”
“这朝堂,真荒唐。”
“这世间,皆魍魉。”
“呵呵呵......”
书生似已经疯了,大笑着来到一座桥上,饮尽壶中酒,愤然摔碎。
望着那雨点落在河中泛起的阵阵涟漪,心情竟是兀的平静到了极点。
噗通!
他咧嘴一笑,一头栽了进去。
“投河了,那个疯子探花投河自尽了,快救人啊。”
“快来人。”
一声声惊呼从两岸响起。
不少百姓冒雨冲了出来,更有汉子一个猛子扎进河中,欲捞起书生,却始终不见人影。
而那书生的视野中最后残留的画面,便是这群百姓,旋即响起一道凄笑声。
“唉。”
见此,林大庚只是发出一声长叹,摇了摇头,望向第四尊雕像。
...
此时。
皇城,外城。
右相府。
那是座毫不起眼的府邸,也仅比平民百姓强了些。
府内,几个老仆正在收拾着。
也有几个稚童,在院中嬉戏打闹。
“右相可在?”
一道声音响起。
是一个太监,带着御医来到了右相府。
“拜见公公。”
老仆带着稚童聚集过来,纷纷躬身。
“老人家莫要客气,陛下听闻右相身体不适,特令咱家带御医来为右相看诊。”
“还请带路。”
太监笑道。
“请公公随我来。”
老仆不敢怠慢,赶忙带人前往刑奇思卧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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