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布哈道:“阿马桑赤你先别急,明廷跟父相想象的一样,出现了两派,所以明日能否成功,就看咱们的表现了。”
阿马桑赤道:“可是那封信,是伯颜帖木儿写给大明那位剑仙的,而且还让上师在信中极尽挑拨之言,还用一百匹牛羊侮辱大明剑仙,让他失去理智杀了我父汗,如此他的太师之位就能坐稳,这,你让我如何不急啊!”
吉布哈道:“是,伯颜帖木儿的用心的确恶毒,可是父相也说了,咱们不能有任何异动,咱们队伍里有伯颜帖木儿的眼线,若是咱们所为不符合帖木儿的意思,咱们回去是会遭到他的清算的,现在他靠上了哲布上师,咱们都不是他的对手的!”
阿马桑赤道:“吉布哈,我知道,伯颜帖木儿太过倚重哲布上师,甚至把你父亲的相权都拿过来给了哲布的亲信,但是我像你保证,只要我父汗可以活着回瓦剌,你的父亲阿苏特依旧会是他最倚重的丞相,而在你父亲死后,你也会成为我父汗最倚重的丞相,等我当上了太师,你依旧会是我最倚重的丞相!”
“嗯,知道,我知道,所以阿马桑赤,这件事你一定要听我父亲的安排,我父亲说了,这封信咱们不能动手脚,因为上面有上师的咒印,咱们若是动了手脚,会被上师发现的,所以必须交给大明皇帝。”
“但是我父亲说了,大明皇帝不是傻子,大明的那些大臣也不是傻子,他们都是玩心眼的高手,他们可以一眼看出哲布写这封信是为了激怒他们,让他们杀了太师,从而让瓦剌彻底归伯颜帖木儿,而大明是不喜欢一个团结的瓦剌的,所以咱们越让他们杀太师,他们就越会迟疑。”
“因此明日见大明皇帝的时候非常关键,咱们一定要表现的嚣张跋扈一些,一定要让他们感觉咱们恨不能现在就逼着他们去杀太师,咱们表现的越有恃无恐,大明皇帝与他的大臣们就会越感到疑惑。”
“而大明的皇帝与大臣并不知道咱们不是伯颜帖木儿的人,咱们如此嚣张的逼迫大明皇帝杀太师,大明皇帝就会察觉不对,然后他们就会想,咱们如此迫切的想要他们杀太师,是不是伯颜帖木儿不想让太师回瓦剌啊?”
“是不是太师回了瓦剌就会更伯颜帖木儿争夺权利,从而导致瓦剌内乱,大明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得到一个分裂的瓦剌,只有这样太师才有活命的机会,不然,太师必死无疑。”
听了这话阿马桑赤面色凝重道:“吉布哈,如果,如果大明皇帝真的被咱们激怒了,非要杀父汗怎么办?”
吉布哈皱起眉头道:“应该不能,就算小皇帝不知道一个分裂的瓦剌对大明的好处,可是他那群大臣都不是愚笨之辈,我父亲说:大明的文官,都是一群只知道利益,不知道羞耻的东西,只要对他们有利,哪怕骂他们祖宗,他们也不会生气的,这就是他们常说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阿马桑赤心中还是万分担心,这时吉布哈道:“我父亲还说了,做任何事情都有失败的可能,如果这样救不出太师,那就是长生天放弃了太师,谁也救不得太师。”
“当然了阿马桑赤,你是太师的儿子,明日你是有权利跟伯颜帖木儿派来的正使哈日进入明皇宫殿的,到时候,你也可以祈求明皇放了你父皇,不过那时候,哈日肯定会把你的表现告诉伯颜帖木儿,到时候,是什么结果就不可得知了。”
阿马桑赤听了这话道:“该死的伯颜帖木儿,明明父汗在的时候对他那么好,可是他当上了太师之后,就恨不能让我父汗去死,真是坏了心肠!”
吉布哈叹了口气道:“这就是权利,太师是瓦剌至高的存在,谁在那个位置都不会愿意别人把他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的,就好像大明的皇帝一般,朱祁钰当了皇帝,他就恨不能朱祁镇这个前皇帝立刻死掉。”
“而伯颜帖木儿当了太师,那么威胁太师之位的也先大人,也必须死掉,这就是权利的残酷,而阿马桑赤,如果你将来也当上了太师,那么能威胁到你位置的人,你也要毫不犹豫杀掉他们的,这就是权利游戏的生存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