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晴低头看了眼脚边被打翻的人参鸭汤，声音平平。

“夫人想听我解释什么？”

霍奶奶平视她的眼眸。

“解释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消失了这么多年。”

“我没有不告而别。”

春晴下意识反驳。

霍奶奶扶着桌子站起，“没有不告而别？当初你怀着身孕，孩子胎位不正，母子俩都有危险的时候，是我出手，把你带去京都最好的贵族医院。”

“我找来全京都最好的妇产科医生替你接生，替你安排最好的贵族病房，亲自照顾你陪着你。结果你一生完孩子，就带着孩子从医院离开，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脸色冷的难看，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

“春晴，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二十年！”

春晴大为震惊。

她一直都知道霍奶奶对她很好。可那种好，她以为只是主子疼惜下属的好。她们虽然一直度过了很多难关，但在她眼里，霍奶奶永远都是主子。

所以当听到霍奶奶找了她近二十年的时候，她除了震惊外，心中还有一丝感动。

“回答我春晴，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要丢下我！”

霍奶奶用力敲击着手中拐杖，再一次质问。

面对质问，春晴死咬着下唇，半天没说话。

为什么不告而别？

因为那时她发现自己和宫家夫人宫婧一同在贵族医院生产。为了让重病的女儿得到医治，她趁机偷天换日，把自己的女儿和宫婧的女儿做了交换。

她怕宫家会发现，便慌慌张张的抱着襁褓中的婴儿逃离了医院。

“因为我过够了给人当佣人的生活。我想过自己的生活，夫人，你能理解吗？”

霍奶奶愣了片刻。

随后恢复之前的霸道模样。

“我不能理解。因为，我从来没把你当佣人过。”

餐桌周围的众人均是一副吃瓜的样子。

时薇凑到顾念念身边。

“念宝，你不觉得哪里怪怪的吗？”

顾念念颔首：“嗯，霍奶奶是霸总版老太太。”

时薇摇头：“不是这个。我说你有没有在霍奶奶和春晴阿姨身上嗅出一点点爱情的味道？”

顾念念蹙眉，转身戳了戳她的额头。

“什么都嗑，只会害了你。”

时薇捂着额头，小声嘀咕。

“我才没有乱嗑。霍奶奶看春晴阿姨的眼神都要滴出水来了好不好……”

晚饭吃完。

顾念念回房沐浴。

洗漱时，她不小心把牙膏撞倒在地。

她弯腰去洗手池下方去捡牙膏，手却突然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了一下。

看见被划破出血的指腹，顾念念皱了皱眉，像是意识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