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狠人大帝肯定来过这里，难道把他的遗体带走了？又或者将之化作神材炼进了吞天魔罐中？

不敢想，越想越头大心惊，卫易等人噤若寒蝉又万分期待地看着盖九幽。

“没有的事。”盖老爷子摇头，直言世间传言有误，狠人大帝并不缺炼器的神料，平了一个圣灵皇族祖地——天断山脉，一件帝兵的料，早就绰绰有余。

他并没有说出羽化大帝或许尚未完全消逝，其他人看不出，他能够分辨，此地确实如两个道童所言，六千年前发生过不同寻常的事情。

而且，这世间虽无不死不灭的仙神，却并不缺少苟延残存的至尊，多出一个羽化大帝虽让他惊讶，但很容易接受。

“既然如此，羽化大帝最后怎么样了？”王坤不死心追问。

他很想知道，羽化大帝把自己肉身化作石胎，始终有一丝灵识不曾消亡，不然就彻底寂灭了。那种状态下，他是怎么逃过狠人大帝法眼的？

几十万年后，羽化大帝逆天归来，狠人大帝降临了羽化古星，让其一直宅到死，很明显女帝此前是不知情的，总不能是看他化圣灵之法吧？

“那就要等找到更多线索才能知道了。”盖九幽含糊其辞，转而说道：“你们应当知晓，除了不死药，想要活出一世新生，亘古少见，比证道成帝还要稀奇，从来没有确切的办法，也没有必成的人。”

众人点头，目前为止，他们知道有真实记载的就只有帝尊、狠人大帝、谛缺等了了几人，堪称万古奇迹。

在世人看来，能做到这一点，与其说是实力使然，还不如说是运气逆天，因为大帝都倒在这条路上了。

这也是众人佩服姜太虚的大气魄，但没有人看好和效仿的原因。

天地不允许，帝路尚可争，天命却很难违，就像鱼离不开水，只能随波逐流。

“羽化大帝借鉴圣灵孕化之机，循天之道，逆天而行，谁言能成功？”盖九幽道，这是一种虚无缥缈的赌博，但凡有的选，没几个人会这么做。

众人很是赞同，圣灵很少，但宇宙很大，一位独尊寰宇的大帝要找，真不算不可能之事。如果都能借此涅盘成功，再活一世，历史就不是今天这个模样了。

“所以，《羽化仙经》，还有这片名为祖庙、实为祭坛的小世界，都是羽化大帝留下的一部分后手。”蔡大圣若有所思，又问道：“《吞天魔功》透着这本帝经中的影子也是的吗......”

“是。众生的智慧，没人哪位大帝会放过。狠人大帝一开始修行的基础法诀，应该就是羽化神朝有意散出去的，但有所成，都会被收割。”

盖九幽神色平静道，宇宙的残酷从来都没变过，只不过狠人大帝才情无双，不但走出了自己的路，还创出了神鬼莫测的《吞天魔功》，登临绝巅。

“嘶！”

王坤大口倒吸冷气，忍不住颤抖，脑壳皮都吓得没感觉了。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宇宙是一座层层圈圈的大牧场，挣不掉，逃不脱。天地万物，一草一木，红尘你我，都在争渡、过劫。”

盖九幽慢条斯理地说道，一成一败，就是一劫，修道就是渡无量劫，了因果，解生死，往复轮回。

一段修行的终点，就是下一段道路的起点，直到打破天地的禁锢，见得真我仙灵，或许就能长生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