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若有所思,绕着圈子点名。
“清嘉?必不可能,她还指望刘湛再帮她当上更大的女官。
高家?我那舅舅虽然又贪财又恨刘湛,却实在愚蠢,没本事买通朕指给刘湛的侍卫。
说起来这些侍卫都是勋贵子弟,怎么会为了区区钱财去杀刘湛呢,谁人敢保他们不被抄家灭族?
朕现在就抄一家试试!”
赵顼心中发狠,刷刷写了一道中旨,就要让刑部去抄了那首犯张老三的家。
童驹连忙抱住要去前殿召见刑部的皇帝,嘴里喊着。
“不可啊陛下,万万不可啊。”
“让你说你又不说,朕要抄家你又要拦着,朕到要看看,谁敢如此无视于朕!
朕赐给刘湛的宝刀,还没在他身上捂热呢,差点就被人给杀了。到底何人如此大胆!”
童驹换了方向,还是不停磕头。
赵顼注意到童驹的奇怪举动,不由得向童驹磕头的方向看去,目光远望之处,正是慈宁宫的屋檐。
是太后!
是太后要杀刘湛!
赵顼恍然大悟。
难怪童驹死活不肯说,难怪能调动侍卫,难怪侍卫们会相信自己的家族能够保全。
那可是当今太后,权势滔天的高太后!皇帝的位置稳不稳,如今还在她的一念之间呢。
只是太后明明对刘湛帮助清嘉出使辽国一事,大为赞赏,甚至还想将刘湛收为驸马,为什么突然又要杀他呢。
赵顼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去找王安石问,只好对着童驹说道。
“其他的你不说也就罢了,让你猜猜刘湛为什么该死,总可以了吧?”
“小的也说不好。只是在东京城时,刘湛处处仰赖官家提携,才能有所建树。而今放出东京,官家又许其全权负责皇社之事。
恐怕有些人会觉得,刘湛会借皇社,为官家清查隐田,核田归税。故先行下手除掉刘湛,即便不成,也能给刘湛一个警告,喝阻其肆意妄为之心。”
“那刘湛被喝阻住了吗?”
“这就是刘湛该死的第二处,目无尊卑!
非是小的诋毁刘湛,实在是刘湛从未敬重过官家,能以公子相称就必然不称陛下,其心可诛。
而今刘湛放归乡野,地方上又谁人能压得住他呢?想必韩相公也在头疼。
等刘湛羽翼丰满,必成无尊无卑之大患,不如早日除去。”
赵顼听了,竟然觉得有些道理,不禁问道。
“这些话你想说很久了吧,为什么不早点说?”
“官家与刘湛似乎有私谊,对假扮赵公子一事,似乎乐在其中,小的即便早点劝说,官家也是听不进去的。
这就是刘湛该死的第三处说法:蛊惑圣上,操纵官家!”
赵顼大拍桌案。
“刘湛怎么可能操纵得了朕!”
字数有点少,抱歉……有点累,也有点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