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林成看得出来，各位市长非常想要从柯思杰那里，学到一点经验，从而应用到自己的城市。

可问题是，每个城市的训练法，一直都是比较隐秘的资源。

如果主动说出来，说不定自己的队伍，来年就会被其他城市超越。

相当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失去了自己应得的那部分资源。

如果选择不说，面对这么多期待的眼神，面子上也过不去。

毕竟明面上，大家都是海天省的一份子，确实算是一家人。

别人打着这个名头“虚心求教”，相当于占领了道德的制高点。

事后必然会遭受许多的非议，甚至结怨。

所以别看柯思杰现在看似风光无限，颇有一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

实际上，他需要面对一道非常难以回答的问题！

看着大家“殷切”的目光，柯思杰心中一阵冷笑。

他虽然资历浅，但是人并不蠢。

当然明白，刚刚主动挑起话题的某位市长，并没有对自己安什么好心，自然不会显得有多开心。

反而彻底感受到了，当今御兽圈子的现实和狡诈。

说难听一点，这就是一场专门针对江北市的阳谋！

经过一番冷静的思考，他缓缓开口。

“说来各位可能不信，实际上江北队从来没有专门聘请过老师。”

“甚至连队员们的日常训练，我都没有去看过哪怕一次。”

“虽然我也很想把优秀的经验分享给大家，但是确实无能为力。”

“实在抱歉。”

“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主动给大家分享的，绝对不会藏私。”

柯思杰假装热情的说道。

此话一出，刚刚还显得无比热情的市长，表情突然一僵。

虽然他们也有预感，柯思杰不会那么大公无私的，主动分享训练经验。

至少还有一点点的小期待，毕竟现在有一群人在起哄，气氛已经到位了。

说不定人家心情好，或者碍于面子，就主动说出来了呢？

但是大家完全没想到，柯思杰会是用这么离谱的借口来拒绝！

简直像是吧所有人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如果江北市既没有聘请老师，也没有专门制定训练方案。

江北队的成绩，又是如何从去年的全省倒数第三，一跃变成今年的保底第二呢？

难不成队员们各个都是无师自通超水平发挥，完成了自我进化？

所以此刻没有一个人相信柯思杰的“鬼话”，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呵呵，如果不愿意分享，就直接说出来，相信大家都可以理解。”

“没必要扯这么离谱的理由，把大家当成傻子糊弄。”

“哎，要怪只能怪我们不争气，可能别人家的孩子，都可以自主变强吧。”

陈冬青早就怀恨在心，此刻看到柯思杰试图敷衍大家，仿佛找到了反击的机会，立刻开始阴阳怪气。

而蒋林成也逐渐意识到，江北队如果继续崛起，未来很可能动摇到绿魁市的地位，自然乐于看戏吃瓜。

就连沉默许久的冯德章，眼中刚刚也露出了一抹惊异。

他完全没有想到，柯思杰会选择最坏的方式，来应对众人的询问。

然而面对着陈冬青的冷嘲热讽，柯思杰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摊了摊手，一脸轻松的笑了笑。

“原本真实的情况，我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

“没想到陈市长，无意间替我说了出来，万分感谢！”

“江北队的队员们，还真是自己变强的，没有任何人帮忙！”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