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没有了。”沈忧之如此说道。
“为什么?”公孙兰不解。
沈忧之随即将霍休对付独孤一鹤和西门吹雪的计划告诉了她。
“虽然你说的话有些道理,但你还是算漏了一件事。”公孙兰听后笑道。
“什么?”沈忧之反问。
“你错估了女人的报复心!”公孙兰答道。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大地突然开始震颤,霍休的小楼更是左右摇晃,好似被一双大手来回拨弄。
轰隆——
一声巨响过后,精致的小楼轰然倒塌,徒留满地废墟。
“我只是小小改动了一下机关罢了。”公孙兰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现在看来,女人的报复心确实是绝对不能低估的。
“青衣楼里情况未明,霍休的武功又深不可测,你纵然能胜过他,体内真气也要损耗许多。
难道你就不怕事后再遇到青衣楼的其他杀手?”公孙兰突然问道。
“这不是还有你吗?”沈忧之看着她,微笑道。
“哼!你倒是想得美!若真有杀手要来杀你,我肯定第一个就跑,才懒得管你哩!”
说出来的话虽然冷漠,但她脸颊两侧的绯红却出卖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无论是谁,能被另一个人毫无保留地信任,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不是么?
想到这里,公孙兰不禁又提出一个问题:“难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和霍休一起锁死在地牢里?”
她当然可以做到,只需要稍微动一动机关就可以。
“不怕。”沈忧之如实答道。
他最大的依仗,从来就不是真气,甚至不是剑术,而是强悍无匹的肉身体魄。
结合了禅、密两家的修行法门,再加上前世数十年的修行经验,沈忧之的导引术早已推陈出新,炼体效果远非此界武者可以想象。
纵使他体内真气枯竭,真力尽失,单凭肉身体魄,也足有千钧之力,可以硬接天下任何高手的掌力。
换言之,那千斤重的铁笼可以困住霍休,却困不住沈忧之。
他若是想,非但可以举起那两千斤的笼子,还可以轻而易举地推动那四座八千斤的石门。
纵使公孙兰真的把他和霍休一起关在地牢里,他也一样能凭蛮力硬闯出来。
但公孙兰却不知道内情,只觉得沈忧之的“不怕”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心中不禁涌起温暖和感动。
“事情都办完了,我们走吧。”沈忧之望着她,轻声道。
“就这么走了?”
“难道你还有别的事?”
“霍休可是天下第一的富豪,这里掩藏着他毕生的财富,挥霍十辈子也花不完,难道你就不动心?”
“能让我心动的东西有很多,但一定不包括金银。”
“那......能令你心动的东西都有些什么?”
“有你啊!”
沈忧之哈哈一笑,然后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青衣第一楼。
公孙兰脸色一红,也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