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便反应了过来。

战煜沉不悦拧眉。

洛沉璃错开视线，仿佛刚刚看到的只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江砚抬脚进了电梯，手插在兜里，在兜里紧了又紧，低声打了招呼，“战少，璃璃。”

电梯合上，两人都未给江砚回应，气氛冷凝怪异。

战煜沉和洛沉璃换了位置，将洛沉璃换到了自己的另一侧，隔开了她和江砚。

江砚目光一直锁在洛沉璃身上。

洛沉璃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视线锁在电梯数字按钮上，保持镇定。

电梯下到一楼的时候，战煜沉搂着洛沉璃快步往外走，江砚却猛地扯住了洛沉璃的胳膊，快速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塞进了她的手里，“璃璃，新年快乐。”

洛沉璃还没反应过来，江砚便退回进电梯，电梯门迅速关闭前，江砚对她露出一抹甜笑。

洛沉璃愣愣地看向战煜沉。

战煜沉垂眸盯着她手里的红色丝绒盒子，伸手拿了过去。

打开盒子，是一个很别致的定做的珍珠发卡。

战煜沉很想直接扔进垃圾桶，可最后还是忍住了，关掉盒子，他又将盒子还给了洛沉璃。

洛沉璃微微蹙眉，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随即她拿着盒子走向酒店前台，让前台在江砚退房的时候，将盒子还给他。

洛沉璃转身挽住满脸阴沉的男人的胳膊的时候，看到了男人嘴角浮现出的愉悦弧度。

“江砚十岁的时候，他生日，江家请了很多跟他差不多大的小朋友去给他庆生。有个小女孩的头上卡着一个跟这个非常相似的发卡，我觉得很漂亮，盯着看了许久。

生日会举行到一半的时候，那个小女孩的发卡突然不见了，然后在我的口袋里被翻找了出来，那是我第一次百口莫辩，还多了个天生坏种的外号。

被我妈狠狠打了一顿，还逼着下跪道了歉，事情才算结束。

后来宴会散了，江砚去小院里找我，问我疼不疼？我告诉他，我没有偷，不知道那个发卡怎么会出现在我口袋里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以后喜欢的东西可以告诉他，他可以给我买。

所以，他也不相信我。”

洛沉璃讲完，又轻叹了口气，“他可能是想让我想起他对我的关怀吧。”

战煜沉抬手握住洛沉璃娇嫩的小手，拉起来放在唇边亲了亲。

心口钝疼，甚至想不出来怎么安慰他的小璃儿，因为他知道，类似这样的事情，贯穿了她的小璃儿的整个童年。

“走，我们吃东西去，吃小璃儿最喜欢的冰淇淋泡芙。”

洛沉璃笑着点头，“战煜沉，我现在很幸福。”

战煜沉笑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我会让你更幸福。”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退房离开了西市。

江砚收到被退回来的礼物后，眼眶红了许久，盯着礼物喃喃自语，“璃璃，我其实是信你的。”

……

战煜沉和洛沉璃回到丽市的时候，张念和洛玉棠已经整理好行李准备上车出发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