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佑：“你能听出来是那儿的口音吗？”

张老板：“就是咱们省城的口音啊，具体说应该是新市的，我老婆就是新市的，他们那边的家乡话还是挺有特色的！”

李自佑：“你能听出来说话人有多大岁数吗？”

张老板：“这个可不好判断，毕竟现在的中老年人有的声音还跟娇滴滴的小姑娘呢？”

这时候张老板的老婆出来说道：“我能听出来，现在的小姑娘说的新市家乡话可没我们那时候标准，这个人的年龄应该四五十岁左右。”

李自佑：“好，谢谢两位的配合！下次遇到这种不正常的事情还是及早报警为好。”

夫妻俩连连点头称是。

——

出了五金市场。俩人又讨论起疑点来。

崔福瑞：“现在可以知道下订单的人不是曹佳，可是这个人又是谁呢？”

李自佑：“我记得康清莲和康清兰姐妹就是新市人。”

崔福瑞：“首先康清莲一定不会打这个电话，那就有可能是康清兰了。”

李自佑：“可是康清兰看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似乎面对自己的丈夫、姐姐都过于懦弱，我实在想象不到会是她打的电话！”

崔福瑞：“我也首先把她排除了，可是我觉得我们恰恰中了凶手的圈套，也许凶手是故意让我们看到她这一面的呢？具体面具下的她是怎样，我们都不了解。”

李自佑：“是的，一旦我们加入自己的主观情感，便会影响我们的判断。”

崔福瑞：“刚才我试图拨打下单人的电话，现在已显示是空号！”

李自佑：“我现在就让宋咪查下这个电话的IP地址。”

崔福瑞：“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曹佳是怎么找到自己亲生父亲的？听张大伟说，曹君心对曹佳姐弟控制的很严，康清莲肯定不会告诉曹佳的身世的！”

李自佑：“这个也有可能是赖川军主动找的曹佳，他经常欠着赌债，找到曹佳要钱也很有可能！”

崔福瑞：“如果我是康清兰，我会做什么呢？放任赖川军一味地赌博还是不停地遭受赖川军的打骂，作为一个母亲，孩子现在已经名正言顺的给了曹家，她没有孩子，还要忍受这样的丈夫，如果是我，我心里恐怕会扭曲吧！”

李自佑：“你怀疑这一切都有康清兰的参与!”

崔福瑞点点头。

“走，我们再审赖川军！”

——

审讯室。

李自佑：“说说你们当年把孩子送走的细节！”

赖川军：“我说，我都说，只要能减刑！”

赖川军眼神里充满了变态的希冀,说道：“那时候小佳才刚出生，很可爱，我就是管不了自己的手，我赌输了好多钱，家里本来就一贫如洗，清兰每天都跟我吵架，还要要债的隔三差五来砸东西，清兰就跟自己的姐姐康清莲抱怨，甚至想抱着孩子跟我离婚。

我自然是不愿意离婚，后来康清莲找到我，说是我家里太穷，孩子跟着我也是受苦，不如把孩子让她来，不仅帮我把赌债还了还会给我们一大笔钱！

当时我就心动了。

可是清兰不同意还为此跟康清莲吵了一架。

那天我喝多了酒，催债的快把我逼疯了，我就，我就狠狠地打了清兰……”

崔福瑞：“你老婆那时候刚出月子吧，你是人吗？”

赖川军：“康清兰一直都是这种软绵绵的样子，让人看到她就觉得死气沉沉，本来年轻时还有几分姿色，生了孩子后连一点姿色都没了，她性子内向又沉闷，不解一点风情，在床上跟个死人一样，我要不是没得选，我早就一脚踢开她了！”

崔福瑞：“所以以后你经常家暴她？”

赖川军：“她是我的人，我想怎样就怎样？老子也不离婚，也不耽误我找其他女人，我就耗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