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宸王殿下与您既有要事相商，女儿就先出去吧。”

此话一出，符长风都还没来得及说话，彧云清就抢先开口：“不用，我也可以直接说的。”

嘶...

望向彧云清那张俊美无俦但又无欲无求的俊脸，符长风不禁皱起眉头，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但又说不出来。

“是么？”裴意唇边笑意愈发明显起来，扭头看向春雪，“既如此，那你们先出去吧。”

春雪乖巧应下，主动走到云一、云二面前说道：“二位公子请随我来。”

云一和云二几乎同时看向彧云清，得到他的准许才敢跟着春雪离开。

他们走后，彧云清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中央，将自己知道的皇室秘辛说了出来。

等他说完，符长风和裴意全都愣住了。

系统更是捂着嘴巴惊呼：【我去，还有这种事儿？！】

【我的天呐，老皇帝上辈子莫不是个忍者吧！】

裴意险些被它这番话给逗笑了。

强忍着笑意跟它说话：“不至于，从原主记忆来看，先帝是个很仁慈的明君。”

系统幽幽说道：【所以就算被绿了，他也能忍是吧...】

“嗯...这就很难评了。”

系统：【……6】

符长风那张老脸都有些绷不住了。

扶着椅子扶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此话当真？！”

彧云清轻轻颔首，继续面不改色地说道：“当真，晚辈已经掌握了证据证人，符将军若是不信，可以去见见他们。”

“这倒不用，下官相信您的为人。”

忽然知道了这么多的皇室秘辛，符长风莫名感觉脊背有些发凉，靠着扶手又坐了回去。

他的脊背微驼，那双精明锐利的眼里染上了沧桑：“看来这场谋反，我是真的逃不掉了。”

他曾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先帝发誓，此生只会忠于皇室，愿做彧朝最勇猛的那把武器。

国在人在，国亡人亡。

本以为可以钻个空子，找机会拒绝宸王的招揽。

这下可好，皇帝并非皇室中人，他根本没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

这意味着符长风必须加入宸王的阵营，与他一起谋逆造反。

不对，这哪里是谋逆造反啊。

分明只是拿回原本就属于宸王的东西罢了。

抬眸看向彧云清那双异于常人的眼睛，符长风冗长叹了口气，神色晦暗复杂。

“难怪先帝当年要暗中传信于我，让我将来务必助你一臂之力，原是因为这些。”

彧云清轻阖着眼，缓慢转动着佛珠串，嗓音低沉微哑：“晚辈原先并不打算争抢这个位置...”

他忽然顿了顿，垂下眼帘，眼底不可遏制的漫上了一层悲凉。

他顿了约莫半分钟：“若不是林谨之为了争夺皇位，连我母妃的母族都不肯放过，晚辈定不会干涉此事。”

哽咽说完，彧云清再次抬头看向了裴意。

他那双氤氲着水雾的翠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让人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