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十日LS
AKS到KS,五百公里戈壁,这一路走的很寂寞,人是害怕寂寞的,没有手机没有电,只能自娱自乐。
KS距离阿富汗一线距离,一边是人间,一边是地狱,张扬并不是好战分子,人也不喜欢战争。
在KS短暂休整,张扬继续前行。
KS到和田,夜晚的和田,广场上有许多人跳舞,这里当地人能歌善舞,他只会欣赏。
5月16日。
张扬到达民丰,昆仑山北,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他做了准备,买了许多东西,车上备用汽油。
全程路段海拔5000米,张扬备用卫星电话,他要去布达拉宫看看,此行2000公里,走219国道。
张扬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着:“两千公里,独自一人前往,我并不是虔诚的教徒,我没有去过布达拉宫,大陆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不知是不是有去无回的路,我想,就算死在路上,亦无所谓。
2005年,5月18日。”
高原开车,是很费体力的一件事,一天时间,从民丰到英吉沙。
第二天从英吉沙到莎车,张扬再次给车加满油,他在莎车短暂休整。
在莎车这里,他去叶尔羌汗王宫逛了逛,县城人很多,王宫人也不少,张扬已无心拍照,他并不算打卡,也无心炫耀。
莎车的夜晚,路过一家电影院,放映着《阿娜尔罕》,这部电影已很久,大约六十年代拍摄。
他回到宾馆,继续写他的自传。
“我与电影的第一次约会,在我八岁时,乡村生活单调,能看一场电影,让我记忆犹新。
《少林寺》于1982年上映,1987年夏天,我看了人生中第一场电影,我并没有武侠梦,第一次看电影激动不已。
在村里广场上,有卖瓜子还有冰棍的,爷爷,二叔,老叔带着我和弟弟妹妹们去看。
小时候,我很羡慕电影放映员,觉得他们能天天看到电影,放映员通常是骑着自行车,托着放电影的设备,到各村放电影。
一块黑白幕布,在墙壁前面支开,音响的声音很大,我骑在爷爷脖子上,两只手抓住他的脑袋,就这么看完一整场电影。
萌生我拍电影的想法,就是《八部半》这部影片,1995年,我16岁了,同学家买了很多录像带,我跟着他回家,两个人看电影。
《八部半》是一部黑白电影,1963年上映,意大利导演费里尼拍摄,当时我还不认识费里尼。
人们说《八部半》很难懂,我看一遍就懂,我的方法很简单,把自己代入到导演身份。
一名导演很难坦露自己内心,费里尼是勇敢的,他并没有把自己打造成圣人,在火车站时,圭多接他的情人卡拉,圭多内心是纠结他,社会上对道德以及家庭强调,他内心被束缚着。
圭多刚和卡拉发生关系,就梦到父母,这是家庭对圭多束缚。
同样!我也像《八部半》中的圭多,我于1997年和吴越在一起,1998年遇到凯瑟琳,平心而论,凯瑟琳要比吴越身材好,也比她漂亮。
我对凯瑟琳并没有爱意,我这个人可能是爱无能,无法完全爱上一个女人,正所谓智者不堕爱河,我或许是个智者?
电影的创作是很难的,首先要写一个剧本,国内极其缺乏能写剧本的导演,目前以我和贾章柯还有张猛为数不多人。
1992年,我13岁了。
国家继续开放,我的父亲辞职下海,当时工厂有很多关系户,他的职位无法升上去,停薪留职去南方。
我在初中,读书依旧糟糕。
父亲去南方闯荡,家里只剩下我和母亲,我天生对做饭有一种喜好,我喜欢给母亲做饭吃。
每天放学回来,我洗米,做饭,当母亲下班后,她都能吃上热腾腾饭菜,当然!我不喜欢洗碗,我很难把一件事做到细致,电影导演中,我已知杨德昌喜欢扣细节,听过和他合作的工作人员,就连标点符号也不许更改。
我天生对色彩有一种敏感,绘画并不好,我画过蓝色的太阳,别人说很奇怪,我认为很好。
天空是蓝色,太阳失去光泽,它不也是蓝色吗,我亦把空气比喻成红色,太阳照在空气中,显而易见空气就是红色。
已知电影导演中在色彩运用上能与我并驾齐驱的,也只有黑泽明、基耶斯洛夫斯基几人。”
…………
5月20日。
张扬到达泽普。
依旧在这里加油,休整。
叶城是新强到雪区最后一站,他要在这里多休整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