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灿和他的战友打仗了一辈子,学会的只是在战场上练习的对敌之术,但在平常的生活中却毫无用处,而且更因为以前参加过南方猴子军队的成分,在当地日子很不好过,家里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而且随时有生命危险。
后来阮灿他们村里有一个十多年前游到香江去的发了“大财”的乡亲回乡探亲,跟村里的人叙述了香江的热闹与繁华,说在香江打工一个月比在家乡一年赚的钱都要多。
听了老乡的叙述,阮灿和他的战友们考虑再三,打算到香江来闯一闯,而阮灿和其中的一个战友便是先头部队,先来香江打探打探情况,等阮灿和他的战友找到了落脚的地方,家乡剩下的战友便过来投奔他们。
于是阮灿和他的一个战友在其他战友的期望下游过了后海湾,那个成千上万的前辈们从那里前往香江的地方。
可或许是那个乡亲忘记告诉阮灿和他的战友了,现在已经是一九八一年二月份了,而不是七九年之前了,所以他们沦为了黑户。
从六十年代,一直到一九八零年,后海湾那边游过的人只要进入香江市区,就可以立即申请办理合法的香江身份证。
因为没有身份证的关系,阮灿和他的那位战友只能偷偷摸摸的在香江干着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工,每逢遇到警察来查时,他们还需要四处躲躲藏藏,否则会被遣返回内地。
而李泽文之所以会遇上阮灿,完全是出于一个巧合,在那天从华星唱片回来的晚上,李泽文开车刚刚在广播道的楼下,正好撞上了躲避警察盘查身份证的阮灿和他的战友。
在听见阮灿口中那蹩脚的口音后,李泽文便为阮灿二人提供了临时躲避警察的场所,也就是他的公司。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在了解了阮灿的情况和一身本领后,自然而然的阮灿和他的战友成为了知道接下来不久后随着那份协议签订后,由于港府纵容下的香江有多么混乱的李泽文的保镖,而阮灿家乡剩下的战友也已经被李泽文给预定了。
至于阮灿的那位战友,在李泽文为他办理了香江身份证后光明正大的带着好消息回乡去通知其他的战友去了,要知道李泽文为他们提供的工资那对于他们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李生,汇丰银行到了。”直到阮灿的一声呼唤,李泽文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
李泽文带着阮灿进入汇丰银行,在前台那里通知了一下袁天帆,便在那里等候。
“李生,你来的好快啊。”不一会,袁天帆便赶了过来。他这才打完电话一会呢。
“哈哈,大班王相约,李泽文哪里敢怠慢。”李泽文对于袁天帆的调侃并没有在意,恐怕香江其他的人得到那位的邀约会比他表现的更加不堪吧。
“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耽误李生的事情了,这边请。”看着眼前如此年轻的李泽文,袁天帆心里感叹,得到那位的赏识之后,恐怕在不久的将来,香江又要多了一位“李超人”了。
随后李泽文在袁天帆的带领下,乘坐单人电梯来到了整个汇丰银行的最高层,也就是汇丰董事长的办公室所在地。
“咚咚。”袁天帆轻轻的敲响了汇丰最高层办公室的门。
“进。”
“董事长,李泽文李生来了。”袁天帆一进办公室便对坐在沙发上喝茶的一位身材高大,高鼻深目,笑容和蔼的老者恭敬的请示道,那位老者可不就是香江赫赫有名的财神爷,人称“无冕港督”的沈粥嘛。
“嗯,天帆啊,你先下去吧。”老者对着袁天帆摆了摆手道,然后继续看着袁天帆身后的李泽文。
“李生,请坐。”沈粥含笑的眼前的年轻人,只见李泽文五官分明,眉如锋剑,目若朗星,俊秀端正,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自信让人不敢小觑,果真是一表人才,传言非虚啊。
“谢谢沈先生。”李泽文也不客气,马上就在沈粥的对面坐了下来,他知道在沈粥这样的人眼中,大方自信反而能得到他们的好感,而扭扭捏捏反而会被人所轻视。
“前段时间,我在《信报》上看到关于李生十八岁就被评为香江“风云人物”的报道,香江商界又出现了一个了不得的年轻人,说是假以时日必定在香江商界有他的一席之地。。”
沈粥好奇的看着眼前落落大方的李泽文赞许道,自从几个月前在他家的那场晚宴后,眼前的李泽文真的是一天一个样呀,现在更是能丝毫不把他的身份放在眼里,坐在这里和自己交谈自如了。
“沈先生可真是太抬举在下了,李泽文在香江商界乃是一个初出茅庐之人,哪里担得起沈先生如此夸奖,到是沈先生执掌汇丰以来,作风大胆让李泽文心生敬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