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敖佘感觉自己的脑袋有那么一丝丝的懵。
敖佘身后,赤鲤和蟹刚两人眸子瞪大,蟹刚更是开口道:“柳常兄弟,这可不是玩笑话,不能随便乱说的啊!”
敖佘也反应过来,大笑道:“哈哈哈,柳兄啊柳兄,别说,你这玩笑还真吓到我了,难得来一趟,可惜如今我泾河水宫之内有些麻烦事。”
同时传音道:“柳兄,此事莫要在此地说,待会到我宫殿。”
闻言,柳常心领神会,如同真的是在开玩笑一般,道:“还真是骗不了敖兄。”
“走走走,随我入宫。”敖佘热情的拉着柳常,快速走进水宫。
宫门口,赤鲤眸子疑惑,嘀咕道:“方才这柳常真的是在开玩笑吗?我怎觉得,他方才说的是真话?”
“真话?”蟹刚勾住金鲤肩膀,摇头道:“这话你也信,这柳常兄弟什么修为,他能在阵法之内来去自如,轻松盗走咱们泾河水宫的化龙果?”
“开什么天大的玩笑,入道境妖王都罕有能做到的,这柳常怎么做的到?”
金鲤微微颔首,道:“这倒也是,那阵法乃是中品宝阵,想要在其中盗走化龙果,最起码也得是合道境大能,也不知何方神圣,如此不要面皮,竟然来咱们水宫,偷取咱们的宝贝。”
“的确不要面皮!”
柳常和敖佘一并走进泾河水宫,来到敖佘的寝宫之内。
进来之后,敖佘抬手施展结界,将寝宫完全罩住,随后才神色凝重,却又疑惑的看着柳常,狐疑道:“柳兄,你方才真没开玩笑?”
柳常点点头,反问道:“你泾河龙宫化龙果丢失之事,外人知道吗?”
敖佘皱眉,道:“只有水宫之内,还有洞庭湖的应爷爷知晓。”
“那不就得了,如果不是我干的,我又怎么会知晓?”柳常道。
敖佘沉默,当时发生这件事,他爷爷那叫一个气急败坏,当着应爷爷面之时,不好发作。
但是等应爷爷一行人离去之后,可是动怒了许久。
“柳兄,我还是想不通,你一个化神境,到底是怎么做……等等!”敖佘目光一惊,忽而看向柳常狐疑道:“柳兄,你这修为是有所遮掩?”
“并未,只是敖兄你境界不足,不足以探出我的修为。”柳常微微一笑,一本正经的拱手祝道:“也恭贺敖兄突破练虚境,我观你气息稳固,可是已经突破三月以上?”
“是。”
敖佘点头,目光更是震惊,轻声道:“所以柳兄现在什么修为?”
“前些天刚踏入悟道境。”柳常平淡道。
闻言,敖佘眼皮忍不住的跳动,悟道境!
“呼~柳兄你还真是…出人意料!”
敖佘压制自己的情绪,更加好奇道:“所以柳兄当时是怎么拿走化龙果的?”
“是我师尊,当时我从长安来泾河水宫,结果在城门处遇见了我师尊,他见我是个好苗子,便想收我为徒,一路跟随我一并来到了泾河水宫,我在那厅中等候之时,他老人家忽然现身,然后我便顺理成章的拜他老人家为师,他老人家得知我是为水行宝物的交易而来,便带我取走了化龙果。”
敖佘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柳兄师尊所为,若是你所为,那才骇人。”
“对了柳兄,不知你师尊是何许人也?”
敖佘好奇,至于化龙果被柳常取走,他也不生气,因为柳常即便瞒着他,他也不知,但是柳常没有,而是再次见面,便直接坦诚相告。
他们兄妹三人已经服用过化龙果,树上的那三枚,是他们的聘礼和嫁妆,只是两家联姻水宫锦上添花的东西,也并非不可或缺。
柳常拱手道:“家师赤霄观大长老,灵玉真君。”
敖佘一愣,再次瞳孔地震,灵玉真君,化道境大能!
这般大能别说偷了,就是直接登门讨要,他泾河水宫也不敢不给。
忽而,灵玉真君狐疑的看向柳常,询问道:“柳兄,我听闻灵玉真君有个徒弟,也是蛟龙之身,名为玄蛟,此番漓河星海福地开启,其入墨河水宫,以一己之力镇的数百水宫天骄不敢登台,随后又掌握星海福地,成为福地之主,带出上千练虚境,随灵玉真君扬长而去。”
“不知此人是柳兄的师兄,还是师弟?”
柳常忍着笑意道:“敖兄既然已经怀疑是我,直接开口询问就是,何必旁敲侧击,那玄蛟便是我,乃是莪的化名。”
敖佘沉默几息,神色古怪的拱手行礼。
“敖兄这是做甚。”
“拜一拜我前进道路上的标杆,我爷爷可没少把柳兄你挂在嘴边。”敖佘打趣道。
柳常摇头一笑,抬手一翻,从须弥镯中取出一个封灵盒递给敖佘,道:“敖兄打开看看,取走化龙果,始终是我的不对,这便是我赔礼道歉的礼物,你必须收下。”
敖佘咧嘴笑道:“柳兄你如今乃是福地之主,又是灵玉真君的徒弟,身上宝贝众多,我可不跟你客气。”
说罢,接过封灵盒好奇打开,目光看到里边的东西之后,忽然一怔,惊道:“祖脉妖果!”
“柳兄!这太贵重了,便是十颗化龙果也难抵眼前这一颗祖脉妖果。”敖佘摇头,想要拒绝。
柳常摇头一笑,这最后一颗祖脉妖果,他最初是想要留给青姬,但是沉思良久,还是没给,若是三颗,自然一人一颗,一颗的话还是算了。
“这是赔罪之物,敖兄若是不收,那便是不原谅我,我即刻便走,从此往后,不再经泾河而过,也不再见你敖佘。”柳常郑重道。
“这……”
“收下。”柳常一锤定音,转而问道:“我听蟹刚所言,这青河水宫的殿下失踪,是怎么回事?”
敖佘目光瞬间凝重,道:“此事蹊跷,那元丁入寝宫之时,乃是众目睽睽,期间并无外人进入,也未见他外出,翌日我举办酒会,他迟迟不来,我便陪人去请,这一去才发现他已经不在宫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乃是练虚境的末位天骄,旁人想将他在我泾河水宫之内悄无声息的带走,很难!”
“一番排查,也未发现什么可疑,他房间整洁,也并未有过什么反抗,我都怀疑他是自己偷偷离开。”
柳常问道:“泾河水宫,若非大能偷偷潜入,若是隐藏身份,定然有迹可查,但,若是大能要对他他下手,不会如此麻烦,敖兄,当初靠近过元丁寝宫之人,都做过排查吗?”
“嗯,但是并未发现什么可疑。”
“未发现,不代表便洗清嫌疑,也有可能是蒙蔽了你们的双眼,但,旁人发现不了的,不代表我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