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举杯说道,“这位兄台所言极是。既然如此,今日咱们便不说这些,只把酒言欢,喝个痛快吧!”
“好!”
乔安和成文柏也同时举杯,场面和乐融融。
直到许成有了几分醉意,才起身告辞。
乔安也有些醉了,偷偷喝了几口神仙水,这才头脑清醒。
反观成文柏,却好似十分清醒,没有半点醉意。
乔安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说道,“厉害啊书生,没想到你酒量如此好,当真是海量!”
成文柏难得有丝丝羞赫,说道,“其实我刚才没喝多少,许是那位管事的注意力全在你身上,所以我便偷了个巧。”
乔安瞪圆了眼睛,忿忿不平地说道,“原来是让我当了你的挡箭牌,而你在偷偷养鱼啊!”
养鱼这种专业酒桌术语,成文柏自是不懂。
但是挡箭牌这词,成文柏却明白了。
当即拱手,满脸歉意说道,“安安多多包涵,往后为夫绝不偷巧。不过,若是咱们两人都喝醉了,可别倒在大街上。”
这话逗得乔安眉开眼笑,圆圆眸子中水光溢漾,唇红齿白,巧笑倩兮,晃得成文柏心中痒痒不已。
他连忙收敛心神,拉着乔安向下一个包厢走去。
正是钱家定下的地方。
钱家师爷已在此处等候了多时,旁边站着的,正是乔安的奶奶和叔叔一家人。
眼见着乔安一直不来,钱家师爷越发不耐烦起来。
他恨恨剜了一旁站着的三个人,语气冷冷地说道,“那乔安,真是你的亲侄女?”
乔大树还没开口说话,一旁的乔老太连忙接过话茬子。
“对对对,那乔安是我的亲孙女,我是她亲奶奶呢。”
钱师爷恼恨地瞪了她一眼,“谁问你了?谁让你开口说话?你来说!”
钱师爷指了指乔大树。
乔大树在老娘的推搡之下,这才畏畏缩缩地站了出来,喃喃说道,“啊,是我家的亲侄女,不过……”
“不过什么?”
钱师爷的眼睛跟锥子一般,直愣愣地钉在乔大树身上。
乔大树张了张嘴,就要实话实说了,一旁的乔老太连忙拦了下来,插嘴说道,“不过俺们都是乡下来的泥腿子,没有钱,她兴许是怕惹上麻烦,这才不敢来见大老爷您。”
这么一说,倒是合情合理。
钱师爷倒也接受了这个理由,万分嫌弃地冲着乔大树啐了一口唾沫。
“看你那窝窝囊囊的样子,一个大男人,被戴了绿帽子也不敢吱声,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倒霉蛋儿。”
这话一出口,乔大树的头垂得更低了,一旁的乔兰花倒是抹起了眼泪。
正在此刻,门口传来声音。
“钱师爷,在吗?您等的贵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