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流晶河畔
南庆,京都西面有一条流晶河。
河如其名,日日流晶。
流晶河日夜流淌,将要流入苍山前,窝成一片卵形的水湖。
一入夜,数不清的花舫,在湖面上集结,上面张灯结彩,像一座座水晶宫一样,绚烂美丽。
花舫之中,档次最高的,要属醉仙居。
“理理见过公子。”
花魁司理理行着礼。
她眉若柳叶,一漆黑眸,顾盼流转间,带起万种风情。
姿容绝色,明艳动人。
“果真是个美人儿。”
曹阳右手轻抬下巴,手指尖传来柔软如玉的触感。
司理理看着眼前俊俏的公子,桃腮微红带羞,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公子谬赞。”
“啊~”
曹阳将她拉入怀中,手上无意识的摩挲起来。
他没想到,知道了叶轻眉被庆帝杀死的消息后,五竹还那么能忍。
陈萍萍和范建没有轻举妄动,只在暗中调查筹谋,这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是北齐来的消息,鬼知道会不会是想除了庆帝这位大宗师,好让北齐南下,攻灭南庆,再复大魏天下。
转念细想,
五竹应该是挂着范闲的安全,毕竟上一次的叶轻眉,就是先把他引出去,再杀的。
这一次,
万一再来一次呢?
因此,在未能确保范闲安全的情况下,五竹想来亦不会轻动。
这忙得帮。
确认了范闲是影视里的,又锻出了飞剑的曹阳,自持艺高,胆子也大了起来。
五竹的铁仟平A。
简单的说,就是智能电脑计算各种参数:敌人的肉身状态、周围的空气阻力、铁仟到达敌人要害的最短距离等等,
如此一通计算,五竹只要一出手,一般就是一招,一招捅穿敌人要害。
类比一下,就是笑傲江湖的“岱宗如何”。
为什么不是“独孤九剑”?
独孤九剑更高一层,属于“神而明之、存乎一心”的玄学范畴。
曹阳虽然暂未达到这一层,但飞剑的念动剑随,补上了。
他这才留下一封游历天下的信笺,南下来了京都。
嗯哼~
不和谐的声音将他唤醒,低头一看,司理理眼中布满了涟漪,洁白如玉的脸颊,也布满了绯红。
暧昧的气氛渐渐升起,
烛光都带着几分暖意。
曹阳抱着人儿腾空而起,红色的纱帐自动打开一道饱满的口子,将两人包裹进去。
欢唱的歌声传来。
一连十数日,
倒不是司理理一人。
还有善长钟乐古曲的梵音娆还:温若寒,善于蒸酒的郁江微醺:杜二娘,秋意荡漾:孟小云等等。
虽然到流晶河的权贵子弟,都号称以涩渔人、最是下乘,他们都是来欣赏古曲、蒸酒、琴棋、书画的,但剥去所谓的外衣,来花舫一掷千金的,又有哪个不是为了涩。
真谈情,
谁来秦楼花舫啊?
下贱。
屋外,
“大人,范闲进京了。”
屋内,白雾蒸腾,恍如仙境。
曹阳推着孟小云荡秋千,不愧其秋意荡漾之名号。
杜二娘正表演着蒸酒绝艺。
温若寒奏着古曲,司理理起舞弄清影。
“知道了。”
打发了下人,曹阳让佳人们接着奏乐,接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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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京都排的上号的酒楼一石居楼下街道。
“走开。”
“都走开。”
“不准卖了。”
“谁让你买的。”
一群汉子暴力打发着街上卖书的人。
路过一边的菜摊子时,还顺脚踢翻了老农的菜篮子。
他们穿着统一的着装,内为黑衣劲装,外套蓝色短衣,手上拿着利剑。
显然是权贵家中侍从。
为首一人来到一顶轿子前,躬身道:“公子,已经全部轰走了。”
一只玉手探出,帘子打开。
一个白衣蓝带的公子走出轿子。
他拿起一本粉红封面的红楼,走到街中心。
“诸位,本人郭宝坤,家父官拜礼部尚书,在下不才,却也为宫中编撰。
郭某自幼习文,最重礼数,诸位既是读书人,更应诵读圣贤,这等污秽杂书,有辱斯文。
依我看啊,打今日起,这书就禁了吧。”
说完,郭宝坤将《红楼》往地上一扔,脚便踩了上去。
“胡说八道,郭宝坤你瞎扯。”一品居上,传来大喝,却是范思哲急了。
他刚跟儋州来的私生子谈好卖书之事,事关利益,哪能说禁就禁。
郭宝坤:“哪家小儿出言不逊。”
“我是你爷爷我。”范思哲匆匆跑下来去。
只留下范若若、范闲、滕子京三人。
范思哲拿起地上的红楼,大骂道:“姓郭的,你懂什么你,这本书,这么多人爱看,那就说明这是本好书。你还想禁书,你什么官职啊?宫中编撰,芝麻绿豆大小,给你个衙门,你敢进吗?”
范思哲一通输出。
郭宝坤眼中露出一丝不屑,嘴角轻蔑一笑:
“我倒是哪个泼货呢?原来是你这个蠢猪。”
只是,他的眼神时不时朝着上方的范闲飘去。
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朝范闲来的。
“你才是猪,你爹礼部尚猪。”
“你敢。”郭宝坤正要发怒。
人群中挤进来一人:“郭公子息怒。”
“素闻郭公子才华卓越,家学渊源,本来我也不信。今日看到郭公子为天下读书人,辫理明非,真是让人倍感钦佩。”
楼上,范若若:“这贺宗纬在京城,颇具才名。”
范闲嘴角一笑:“这是要投靠明主了。”
“贺公子的才名,郭某也是久闻了。”郭宝坤。
“郭公子谬赞。”贺宗纬。
范思哲:“通通都是瞎扯。”
“有辱斯文。”
“这厮是司南伯之子,司南伯身居户部,管的都是银钱,养的孩子,自然浅薄些。”
“你敢骂我爹。”范思哲挥拳而出。
被郭宝坤的侍从一把抓住了拳头,制住了。
“毕竟同朝为官,看在你爹的份上,你给我磕头认错,看在你爹的份上,饶你一次。”
“少爷我从不给猪认错。”
郭宝坤眼中一厉:“这蠢货摔狠些。”
侍从当即将他甩了出去。
一丈之外。
范闲以真气接下范思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