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气场，这个态度……莫名眼熟，像极了那天艾霖莫名其妙对荒野教练的情形……

硬要说的话，虽然洛梓很不想承认，但的确……艾霖对他的敌意更重，或者说是……杀气。

只是一瞬，艾霖的眼神便缓了下来，慢慢调整状态，浅浅开口，嗓音里是止不住的哑，低低地：“我失控了……女王大人没现货，于是放血。然后我失控了。”

嗓音里尽是哑，可能是不常说话导致的。可谁知道，这次，是清冷自恃的艾霖啊，在情绪濒临失控时，强行压制下来，才造成现在这个后果。

尽管这样，即使是简简单单地描述这件事时，艾霖都控制不住地，无意识地，泄露了自己的烦躁，阴郁的气息萦绕身周，他还在压抑……

女王大人放血时，他没有失控，只是她对洛梓亲昵的态度和那回对他的行为，两种场景冲撞在脑海里，他禁不住暗了眼，有点怀念她的味道。

所有事情都在意料之中。甚至是女王大人的生气，都在计划之内。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是因为洛梓把他留下，为什么，又提到了洛梓？

她眼里没有他……

像他父亲一样……一样的残忍，可他自己又好到了哪里去呢？甚至，自己才是最阴暗的那个。

最无力的事实，最是无可辩解。

自厌地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