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不算远。

沈清瓷就提议散步消食回去，程子真欣然同意了。

M国的天气不算很好，晚间起了雾霾。

沈清瓷捂着口鼻，心里隐隐有点后悔刚刚的决定。

正胡思乱想着，一只好看的手就伸到了眼前，拿着一个口罩。

沈清瓷接过，冲程子真感激一笑，赶紧戴上了。

“你好细心，我就忘了口罩这回事。”明明来M国之前，还往行李箱里放了一整包来着。

程子真摇摇头：“说不上细心，习惯而已。”

“那就是拥有一个良好的习惯，并且保持了下来。”沈清瓷继续夸。

这回接不上来了，程子真好笑地看她一眼。

这样走了一会儿，酒店的建筑已经在眼前了。

沈清瓷笑着给今天结尾：“你还是除了我工作室外的人，认识的第一个漆画方面的朋友。”

“很高兴成为你的朋友。”程子真口罩上方的眼睛弯弯的，“不过，工作室？”

他显然是不怎么看热搜。

不然应该知道沈清瓷的一些事情。

沈清瓷也因此松了口气，每回出去跟人交谈，如果都是因为“某某女友”的身份，她感觉自己能窒息。

“我自己有开一个小型的工作室，挂在贺氏下面，人很少。”

程子真显然有点诧异：“是那个贺氏吗？”

“应该是吧。”

贺印沉还蛮有名的。

“那真厉害。”程子真的表情重新变得温和，“不知道你介意我也想加入吗？”

……

直到回到酒店，泡完澡、躺在大床上之后，沈清瓷也还在想这个问题。

当然是可以的。

不过，她看了看手机上面的百度百科。

程子真，程家小公子。

程家的势力很大，甚至可能会只比贺家稍微弱一些，本家不在虞城，而是在兰城，也是一个发达城市和着名的旅游大城。

沈清瓷陷入某种幻想。

一个月后，她参加完决赛，开开心心地回国。

突然，工作室里出现两个穿得雍容华贵的夫人，一人甩出一张五百万支票——

“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给你五百万，放过我儿子！”

——分别是贺印沉和程子真的妈妈。

沈清瓷不得不承认，有被这个想象吓到。牵扯到豪门，事情就会变得很复杂。

这也是沈清瓷最初对加入贺氏有点犹豫的原因之一。

但是她同时也有点心动。

毕竟程子真的作品她也看过了，真的很不错。

只是可能要比她逊色那么一点。

……沈清瓷拍了拍自己突然开始自恋的脑子。

正想着，手机响了一声。

她拿起来转移注意力，是M发过来的。

【M】：【M国这几天有雾霾，出行记得戴口罩。】

【沈清瓷】：【晚了，已经出过门了。】

【M】：【呼吸道有没有不舒服？怎么没戴口罩？我好像记得某人出国前，网购了一箱子的口罩。】

【我这不是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