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沈清瓷就如实的说了和程妈妈谈话的内容。

贺印沉抱着胳膊说道，“我的女朋友这么招人喜欢可怎么好？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真正放心？”

沈清瓷看着他忍俊不禁。

“沈小姐，你给我出个主意怎么样？”

沈清瓷摇了摇头，“我没有主意。”

她告诉了贺印沉自己和程妈妈之间所有的交谈，唯独没有告诉贺印沉有关那一百万块钱漆画的事，这件事，她想等程子真回来之后单独跟他谈。

“你在想什么？”

沈清瓷回过神，抓住贺印沉的胳膊就把他往车里塞，“你赶紧去忙你的事，我也一堆事情呢，别胡思乱想，我是你的！”

最后这四个字，贺印沉还算满意。

“好，你下班我来接你去吃晚饭。”

沈清瓷点了点头，“没问题。”

等贺印沉离开之后，沈清瓷回到工作室。

大约三十分钟后，程子真回来，她主动叫住他，两人来到窗前，吹着风，沈清瓷开口问道，“我是不是欠了你一百万？”

程子真温和的眸子里闪过疑惑，随后他说，“没有，你不欠我钱。”

“好，那我问你。”沈清瓷开口道，“当初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让你妈妈买工作室的漆画？”

程子真这时才意识到，妈妈跟沈清瓷说了。

“我妈妈乱讲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还有事情要忙……”

“为什么逃避？”沈清瓷直截了当的说，“如果你真的默默无闻的为我做了很多，那你就告诉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一百万根本就不是个小数目，难道你希望我这辈子都欠着你？”

程子真说，“我只是想弥补工作室的损失。”

“工作室的损失，可以靠更多客户来弥补。而不是靠损失员工的利益来弥补，你明白么？”

程子真抬眸看着沈清瓷，“只要是为了你，让我做任何事我都愿意。”

沈清瓷心口一沉，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想和程子真聊正经事，但他时时刻刻都是一副牺牲者的姿态，这样还怎么聊？

她又怎么可能让程子真在她这儿吃亏？

“我和你妈妈沟通的时候，你妈妈说过想带你走，你是怎么想的？”

程子真面对这样的问题，仍然平静，“妈妈告诉我了，她当时只是在开玩笑，来试探你对我的爱有几分。”

“结果是，一分也没有，你只是把我当成朋友而已。”

沈清瓷内心坚定，毫不犹豫的说，“当朋友不好么？朋友之间可以长长久久，我们做一辈子的朋友，不好么？”

“我向你道歉。”

程子真突然说，“妈妈她的很多行为都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所以……抱歉。”

沈清瓷很少跟谁聊天聊的这么糟糕，如果眼前人是周雯杨，很正常！

可眼前人是程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