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天伸手拦下了白丁,轻声冷笑:“看来真是我太仁慈了,所有人都只怕白寅白丑,没人把我白芸天当回事了。”
李栾眼珠子转了转,除非是真没脑子的二愣子,都可能在这种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再想要继续打下去。
“白芸天!我是来为我堂哥讨个公道的!我们李家和你们白家也是多年交情了,你居然会对他下毒手!”
李栾说这样的话,就说明他已经有了惧意。
白芸天打量了他一番,阴阳怪气道:“原来是讨公道,我还以为你来给他订丧宴呢,我们白界斋不接这种活儿。”
李栾咬了咬牙,咆哮起来:“都都现在了,你居然还敢说这种话!”
白芸天摊了摊手:“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还想说说你来我这儿闹事的真正原因。”
“李锦生前就不是好东西,跟你们这些堂兄弟也不亲近,现在就你来做这个出头鸟。”
“你想要的,无非是个替李锦报仇的名头,表现一下你对李沧海的忠心。他儿子死了,李家下一任家主只能从你们这些旁系之中挑一个出来对吧?而且李沧海有指定下一任家主的权力,就你这种没脑子的货,你能想到的,别人想不到吗?”
李栾目瞪口呆,我也跟着听明白了。
难怪这个李栾说话磕磕巴巴的,原来是白芸天提前打乱了他的计划,而这个李栾明显就不精于心计,只是个有野心没智商的莽夫。
他原本的计划,应该是言语针锋为主,做做样子,表现出自己对于李锦之死的悲恨就足够了,结果他没想到白芸天一改往日的行径,上来就直接动了手。
白芸天一脚踢开挡路的破椅子,向前走了几步:“傻鸟,现在整个李家,也就只有你敢为了一个李家家主的位子敢和我们白家抓破脸面。而且就算你能从我这儿讨到什么公道,李沧海真的会把家主的位子给你吗?”
李栾已经满头大汗,眼神闪烁不定。
“赶紧从我这儿滚出去,否则就永远别走了!”
白芸天给他下了最后通牒,李栾被怼的哑口无言,似是也要打退堂鼓了,最后又对白芸天问了一句。
“除了你说的那些,我来白界斋还有一件事。我真是想为我堂哥出口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害他性命?”
白芸天做无奈状摊了摊手:“连你个傻鸟都想不明白的事,不觉得可疑吗?”
“我是看李锦不顺眼,如果他不是李家未来的家主,我不是白家的当家人,我可能真会对他下手。”
李栾的脑子像是不够用了,想了好半天才露出惊容:“我堂哥不是你杀的?”
“你觉得呢?”白芸天已经冷静了下来,淡淡道:“回去告诉李沧海,李家混入了内鬼,有人在挑拨他和我们白家的关系。”
说完之后,白芸天又叹了口气:“还是算了,李沧海也不是傻子,他没有亲自来我们白家,就说明他也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李栾捂着肿得老高的侧脸离开了白界斋,他走之后,白芸天就带我和熏儿去了二楼,站在走廊栏杆后面看着底下的人打扫厅堂。
白芸天悠然长叹:“李沧海虽然没有亲自来,但也没拦着李栾这个傻鸟,也是试探之意啊。”
我在帮白芸天想对策,还未有思绪,白丁突然着急忙慌的爬楼梯上来。
“少爷,大喜事啊。刚才丙哥传来消息,李家出事了,不知道被谁给炸了,李家的人当时正在家里开会讨论李锦的事,死伤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