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阅了钟素素的资料，她是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

“亮晶晶孤儿院！”

我没心思听这些，直言道：“身份进行了伪装？”

“没有！”白芸天继续道：“这间孤儿院是真实存在的，就在灵镜一族曾经活跃的地界上。”

听他这语气，像是已经了解到了很详细的资料。

我继续追问：“灵镜一族是什么意思？”

白芸天解释起来：“在《百傀箓》中，灵镜一族也是极为神秘的存在。”

“纤细记载已经随《百傀箓》焚毁而遗失了，我家里一些前辈的手札上也只有零星的记载。”

“最让我关注的是，这一族的人和你们张家一样，属于特殊血脉，甚至更奇异。”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从出生之时便拥有两种性格，而且是互相对立的。就像是真实和镜像，看似一模一样，但却因为镜像而左右颠倒。”

白芸天举起双臂：“镜子里的左侧，映照出来的其实是右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点了点头：“所以钟素素多数时候以一个胆小怯懦的形象出现，但是第二人格是个杀伐果断睚眦必报的狠角色！”

“没错！”白芸天转头看向了我，开始征求意见：“小薰儿这次是大功一件，让我们找到了灵镜一族的传人！”

我不是乐天派，依旧保持警惕：“会不会不是巧合？”

“或许吧。”白芸天没有否定我，但依然坚持道：“但是值得一试。”

“灵镜一族很特殊，他们很少与外人沟通，而且是在《百傀箓》焚毁前就神秘失踪了，幽冥涧也不太可能那么早就着手拉拢。”

我明白了白芸天的意图：“你想通过钟素素，找到失踪的灵镜一族。”

白芸天继续点头：“灵镜一族！亮晶晶孤儿院，你不觉得这两个名字很像吗？”

“而且钟素素的资料档案是从十岁开始的，那时候她已经在亮晶晶孤儿院了。”

“十岁之前，全是空白。”

我又起了疑虑，白芸天抢先解释道：“未必是人为抹去的，白丙那边已经查阅并派人打听过了，钟素素没有十岁之前的记忆，这也是她第二人格懦弱的原因之一。”

“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容易有自卑心理，并对这个世界产生恐惧！”

白芸天叹了口气，继续道：“钟素素十岁前的经历，很关键！”

“这肯定也是她唯一一个灵镜族人出现在世间的原因，通过她，找到灵镜一族。就算是否能够收拢是个未知数，至少能抢在丘灵书前面。”

这一点倒是没错，《百傀箓》上记载过的那些人和势力，任何一个都值得争取。丘灵书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壮大起来，必然会和我们抢人。

和白芸天达成共识之后，我们俩才走进了包厢。

刚一进去，吴泰看到我们就开始哭爹喊娘的往窗户上爬。

白芸天走过去将他扯了下来，吴泰此时清醒了一些，抬着两只缠满绷带的手掌，像条讨好主人的狗一样，求我们放过他。

“以后会有机会再教育你的，带你的人赶紧滚！”

吴泰如遇大赦，也顾不得叫手下人搀扶他，自己就爬出了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