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说,我也只是护卫,拦不住!”我推搡了一句,急声道:“既然已成定局,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如何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保护小白的安危。”
水兴宇还是愁眉不展,水月青已经明白了过来,硬拖着他出门去安排布置。
在和白芸天一整天的冷暴力下,到了夜晚,他像模像样的提了个医药箱出门。
“你是来阻止我的,还是和我一起行动?”
白芸天主动搭腔,我的杖剑和唐刀都准备好了,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道:“别和我多说话,我是护卫,只干自己本职的事儿。”
一路前行,到了关押易永之处,只有我和白芸天进入。
“给你把刀,等会儿架我脖子上,挟持我出村!”
白芸天开门见山,几句话就把易永给说懵了。
“白丑已经到了?你们在演哪一处?”
我指了指自己的脸:“真正的白芸天和白甲被我们骗走了,我们是黑子派来救你的,我们是幽冥涧的人。”
易永盯着我们看了半天,鼓起气力吼叫:“你们骗鬼呢?除非你们把白芸天的人头提来,否则我绝不信你们!”
白芸天冷冷一笑:“如果我们有割下白家少主脑袋的能力,还用的着救你吗?”
说话间,白芸天一只手伸向脖颈,变戏法一样揭开了一层面皮,露出里面一张极为刚毅的面庞。
我吓了一跳,细看之下,白芸天带了两层人皮面具,难怪我见他出门的时候,脸比平时大了一圈儿,感情是他自己也有准备。
“走还是不走?我们是奉了命令来的,不想为了你送命。你要是不走,我们回去禀报说你执意求死也就罢了。”
“走!”
生死关头,易永还是迸发了其胜欲望,但是马上又皱起眉头:“但我走不了了!”
“水兴宇那个混蛋,下午给我打了两针麻醉剂,我现在还没恢复力气!”
我几近无语,早知道就不叮嘱他那几句话了,这是好心办了坏事。
易永是没有杀死白芸天的能力了,但是站都站不起来,还怎么‘挟持’白芸天逃走?
“真的走都走不了了吗?”
我开始犯难,怎么说也是挟持人质的戏码,我们总不能大摇大摆的背着易永出去。
白芸天想了一阵,叹气道:“那今天就算了吧,正好白芸天和他那个缺心眼的护卫也快回来了。”
易永立马着急起来:“万一以后水兴宇每天都给我打麻药怎么办?再者说了,白芸天那个护卫可一点儿都不傻,我觉得他比白家那个废物少主还更聪明几分。”
这一刻,我是打心眼儿里感激易永的。
“那你想怎么办?”
白芸天叹气发问,易永指了指我的杖剑:“小兄弟,你的道具还挺像样的,把剑给我,我架在他脖子上,然后你们俩扶着我走。”
“反正我现在重伤未愈,走得慢一点儿,也没人会觉得奇怪。”
易永的脑子终于用在了正确的方向,我们按照他的要求,保持姿势从宅院中走出。
“这街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我低声叹气,这又是水兴宇的手笔,为了营造环境,提前下定清场了。
但这般刻意,怎么可能不让易永起疑?
我清了清喉咙,忙敷衍了两句:“这几天渠村上下把白芸天那个缺心眼的当祖宗供着,天天晚上大摆宴席,这会儿村里人应该都去吃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