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会得罪九鼎宗的?”青壮汉子看起来就很憨厚,问完之后自己挠了挠脑袋道:“也对,那些人都是疯子,不得罪他们,也可能会被盯上。”
我默默打量着这人,白丁直接问了出来:“你又是谁?”
青壮汉子张了张口:“哦,我汉姓姓牛,也没起名字,别人都看我长得壮又会游泳,就都叫我一声‘水牛哥’。”
白丁忍不住笑了出来:“还真是人如其名,你丫长得真跟个大水牛成精了一样。”
“不得无礼!”我训斥了白丁一句,接着对水牛道:“你还是没说自己是什么人?”
水牛的思考速度似乎永远比别人慢一拍,过了几秒钟才答道:“我就是水牛啊,以前在江上打渔,后来有了政策,不让打渔了,我跟族里人就在江上表演传统文艺,跳舞打鼓啥,有时候也帮着清理清理河道垃圾,还有就是带带游客……”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乱七杂八的工作,简单来说,他就是祖祖辈辈在江面上讨生活的水声原住民。
介绍完自己后,水牛也看向了已经亮起灯光的安乐山,叹了口气:“九鼎宗跟安乐山肯定又打起来了。”
“我最讨厌的就是他们,只要他们打起来,我们这些在江上漂泊的人就不好过。”
水牛的讲述能力很差,解释了很多我才明白。
他跟他的族人在江面上讨生活,现在最主要的收入来源是依靠游客。
九鼎宗和安乐山虽然都在尽可能压制舆论,但是安乐山附近经常发生斗殴甚至是闹出人命的事,屡见不鲜。
再好的风景,如果有生命危险,谁也不会想再去参观。
“走了走了,你们去哪儿?送你们上岸还是去我家吃顿饭?”
水牛挥手让人把渔船调头,露出招牌式的憨笑:“本来是来劝架的,来晚了,不过能捡到你们俩也很高兴。”
“陪我回家喝酒吧,不收你们钱,能喝就行。”
事实上,我和白丁都是滴酒不沾的人,但我对水牛很有好感,而且很想去见识见识他这一族的风俗。
答应下来跟水牛回家之后,他兴高采烈的给我们表演了一段特色舞蹈,除了好笑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
但水牛对此乐此不疲,跳完舞后,在甲板上就拉着我们喝起了酒。
救命之恩又加上盛情款待,我和白丁只好陪了几倍。
酒水是他们自酿的,乍一喝很清淡,后劲儿却很大,再加上江风一吹,很快就上了头。
我只记得迷迷糊糊的被水牛扛下了船,还走过了一段路,之后的事儿就不记得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胀痛,一睁开双眼,就看到一清秀曼妙的女孩,她正拿着洗过热水的毛巾要给我擦拭额头。
“多谢,我自己来就行。”
我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被窝里的自己一件不挂。
“谁给我衣服扒了?”
我赶紧缩了回去,对面的女孩掩嘴轻笑:“当然是我哥咯,你昨晚被跟你一起的那个人吐了一身,我哥就把你的衣服脱了,说是给你送一套过来,估计是又喝起酒来给忘记了。”
我暗暗松了口气,同时默默把白丁给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