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从店面去这间铺子后院看看的时候,白丁开始在门外呼喊。
“少东家!白子流了好多血!咱们怎么办?”
我回头看去,白丁托着白子后颈的手掌已经开始低落血点子。
不过我还得努力保持着镇定,不然白丁会更慌乱。我刚才草草看了一眼,白子的伤口应该不会致命,但出血量却大的惊人,我担心会不会切断了后颈两侧的神经或者白子的血管位置给别人长得不一样。
在追找杀手和白子的安危之间,我自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出了古玩店,我让白丁背起白子,我在一旁跟随,用力捂住白子的伤口。
我一边脚下急行,同时看向远处两盏白灯笼。
刚才和我们兜圈子的‘女贼’不见了,我想过她会不会和刺杀白子的人是同一伙,用了调虎离山的计谋。
但仔细一想,这种可能性其实稍加推敲就能否定。
首先是行刺之人的谨慎,他设置了个也不算太巧妙的机关,但却用在了白子的身上。
我们三个人之中,白子是最容易对付的一个。
直白来说,哪怕只是个身体健康的正常人,从背后用刀偷袭的话,都很容易抹了白子的脖子。
但既然是设置机关,就说明暗中这个人对我们不够了解。
也是因此,就涉及另一个概率性。
如果是调虎离山,因为对我们不了解,也就无法确定我们三个会集体出动,还是有人留下,以及留下的会是谁。
不过因为是临时之举,我们双方,甚至是三方,都随时可能出现变数,真相依旧难以完全复原。
“我如果跟你一样能掐会算就好了。”
用另一只手搭在白子侧颈上试了试,脉搏还算正常,让我又放心了几分。
除了古玩街就是车水马龙的马路,刚好路边停车区就有空置的出租,我赶紧过去把在车里吃饭的司机叫出来。
我们运气不错,司机师傅很有善心,见我们仨身上都有些,赶紧帮忙把白子扶了进去。
开车上路之后,司机主动问我们去哪个医院。
我坦言说我们都是外地人,对英山市不熟,请他带我们去最近的那个。
司机师傅略作思索,一踩油门道:“那就是英山第二人民医院了,很快就能到。”
加快车速之后,司机师傅又好奇询问:“你们这朋友是怎么弄的?我看你们也不像什么坏人,而且也没喝酒。”
“不知道。”
我猛地一惊,回话的居然是白子,他已经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
司机师傅也很是惊讶,但肯定和我们一样,不是因为白子突然醒来,而是他说的那三个字。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这血淌得满身都是,居然说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白子失血量过多,虽然醒来,但还是极为虚弱,有气无力道:“真的不知道。”
“我就是站在那里一动都没动,不知道怎么就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