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普通的丝线强点儿,但远比不上摄魂丝!”
我快速做出判断,白丁还在跟白子争吵,怒冲冲道:“好意思不?我刚才又救了你一命!”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我拔高声音也吼了一嗓子,不完全是他们两个吵得我脑仁疼,更重要的是他们争吵之际,让我无法听到飞针和黑色丝线的声音。
然而即便他们俩闭了嘴后,我才发现依然难以听清,只能勉勉强强听到地下有细微的‘爬动声’。
“这就是陷阱?”我弯下腰去,准备挑开地面看看,同时低声自语:“如果陷阱是在地下,那么两边儿车间里那些人又是作何使用?”
“第三重后手?”
我这个思索之际,地面上突然寒光一闪,又有飞针从地下疾射而出,直刺向我的眉心。
好在我反应也不算慢,即便没有白丁救援,也快速向一侧闪躲过去。
“少东家,这些针上为啥带着线?”
“少爷一开始玩飞刀的时候跟我说过,绑了摄魂丝后,飞刀其实更难控制了。”
我被他的话吸引,刚要跟他讨论几句,地下的飞针如雨后春笋般探了出来。
“你保护好白丁,我去找源头!”
我快速对白丁下达了命令,然后握持刀剑奔向右侧车间。
虽然白丁没有想到飞针牵连的丝线作用,但他的话提醒了我。
如果飞针是一种机关,那么用来发射飞针的东西,肯定难以藏在地下。
丝线的作用,其实和白芸天现在习惯使用的摄魂丝一样,都是用来牵引控制飞针的。
“比穆稹的飞轮玩得更高级一点儿,但还是比不上小天游的飞剑!”
低语之中,我还在快速拉进我和厂房车间的距离。
就在我以为可以轻松闯入之时,从车间屋檐下方,大量婴儿手臂粗的黑铁圆柱纷纷落了下来。
“又是囚笼?”
我脑海中又出现了安乐山上那座小阁楼,仙陵内部结构虽然松散,但年代久远,还是有一些互相模仿之处的。
譬如眼前的黑铁囚笼,严自在也从摩涂那里学到的,曾经将我困住。
但此时构架成的囚笼,却不是我了对我囚困,而是用来隔绝车间内外,用足保护。
不过正因如此,基本已经证明了我的猜测无误。
车间里那些伏兵,正是操控飞针的源头。
念及与此,我握持刀剑继续逼近,但这时脚下地面震颤起来。
这次可以说都不用动耳朵去听,仅凭触觉就知道底下有个大家伙要出来。
这是在意料之中,但也有意料之外。
破土而出的这尊庞然大物,并非活物,而是无数丝线聚合凝聚而成,像是一团团足有三五米高的一团乱发杂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