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本质上,其实就是选择不同的时间醒来而已。他一直修炼内功之类的东西,有一套龟息之法,就跟蛇类冬眠一样,有时候一睡就是十天半个月的。”
我扭头看向白芸天,他这次没再闪躲我的眼神,点头道:“我虽然也会龟息闭气的内功,但不可能十天半个月不呼吸。”
“百兵主肯定也做不到,所以他延年益寿的方法,应该是减弱呼吸和心跳。”
“当一个人的新陈代谢减缓之后,不仅会减少能量的消耗,也会减少自身细胞的分列速度。”
白芸天认真给我们上了一堂科普课,但我四下看了看,基本上都开始昏昏欲睡,就连药奴儿也是一样。
虽然他是新任的药菩萨,但对于白芸天那套西医理论,似乎也不是很熟悉。
或许也和我们一样觉得无聊,药奴儿突然打断了白芸天,换了个话题道。
“白少爷,我不去帮你筛查毒药种类,但能做点儿其他的事。”
药奴儿用满是牙印的生猪蹄子指向了我:“我要见见他的亲人,血缘越近的越好。”
“前几天你让我仔细检查他病情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这几天终于是想明白了。”
“他身上这种病,绝对不是个例,而是通过血脉遗传的。你多给我找几个他这样的人,让我比对比对,说不定也能加快给他治病的时间。”
说完之后,药奴儿又朝熏儿摇了摇头道:“别拿这个小姑娘搪塞我,她身上没这种病,这兄妹俩肯定不是亲生的。”
我握住了熏儿的手,对药奴儿道:“熏儿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药奴儿愣了一下,问我什么意思?
我苦涩一笑,坦言道:“我们张家,除了我之外,全部都已经过世了。”
药奴儿‘哦’了一声,很淡定的道:“那没关系啊,挖出来不就得了?死的也行,我就擅长给死人检查生前疾病。”
“单说这一点,师尊都比不上我。”
见我目色逐渐不善,药奴儿微微有些胆怯,但还是依然坚持。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没别的意思。我知道要是在你家先人身上啃上一口,你们可肯定能把我皮拨了。”
“要不要……考虑一下?”
药奴儿压低了语气试探,我自然是严令拒绝:“不需要考虑,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扰我家人的清净!”
重重叹了口气后,药奴儿怂了怂肩道:“那就算了,不过我刚才说的是真的,用几坨没了用的肉或者骨头,能让我有更大的可能把你的病治好?你不觉得划算吗?”
我伸出一只手压在桌上,指甲将桌面挠的咔嚓作响。
药奴儿不自觉咽了下口水,再不敢跟我多说一句了。
不过这时白芸天却又对他道:“张家人过往的病情记录可以吗?”
药奴儿眉心一凝,啧舌道:“只有记录的话,毕竟还是不如亲眼看到尸骨,得看记录的够不够详细。”
“绝对详细!”白芸天沉声道:“我翻越过那些记录,不仅详细,而且数量也肯定足够。”
“从八百年前开始,我们白家就在记录他们张家人的病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