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丙继续答道:“李艳丽丈夫早亡,所以没能留下子嗣。”
“嗯?那不是更奇怪了吗?”我越发疑惑道:“叔叔都死了多年了,婶子名声又不好,两人之间也不亲近,碍于人情来参加葬礼也就罢了,怎么哭的……跟死了亲妈似的?”
我缓缓睁开双眼,却看见眼前丝丝缕缕的白雾正在弥漫。
“你发病了!”
药奴儿带着兴奋劲儿将脑袋探到我面前,我一把将他推开,急声追问白丙。
“你刚才还没说,李艳丽是怎么死的?”
白丙沉声回答:“疯死的!”
“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先是挥刀毁容,然后纵火把自己烧死了。”
“等等!”白丙突的语调凝重起来,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后才开口。
“李艳丽没有任何精神病史,她是在四天前的晚上突然发疯自杀的,在当天傍晚,她去了车阳阳的家里。”
耳中听着白丙的报告,我眼前的场景也开始发声了变化。
准确的说,是以痛哭的车阳阳为中心,他周围的一切快速被白雾掩盖。
紧接着,重重鬼影开始在他身边徘徊。
车阳阳哭的几近晕厥,但在我的视线之中,是两只手掌从背后掐住了他的脖子。
但更为诡异的是,这明显是一双男人的手!
我不自觉的向前走去,几只拉扯我的手臂都被我甩开。
随着我的接近,车阳阳背后那道‘鬼影’也逐渐清晰起来。
“严自在!”
“为什么会是你?”
我心下大惊,这时一只手伸进了我的口袋,摸出白芸天给我的药瓶递到了我鼻翼下方。
略微刺鼻的清香灌入鼻腔,我眼中的白雾瞬间消散。
“小丫头,你别给他用药啊,我还想再多看一会儿呐,他这种病我也是头回见到。”
熏儿怒哼了一声,对药奴儿道:“我哥不是你的试验品!”
他俩刚争吵了两句,声音就被指指点点的人群压了下去。
刚才我处于幻觉之中,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了街道中心,也就是送葬队伍的正前头。
“节哀。”
我带着几分尴尬朝满面茫然的车阳阳轻轻颔首,赶紧拉着熏儿让开了道路。
远离送葬队伍之后,我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车阳阳,他对于刚才的小插曲并不在意,很快又哭的几乎背过气儿去。
“为什么我又看到了他?”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干脆敲了敲耳机道:“白丙,帮我查一下严自在现在的情况!”
“不用查了,我这边专门有块屏幕放着他的监视画面,严自在正跟您‘前妻’一起吃饭呢。”
我登时一愣,白丙这才意识到说错话了,赶忙解释道:“是红姑娘,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