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换了几代人后,他们已经不知道这件事了。”
“王权知道自己的身世,他答应过我爷爷,就让这件事烟消云散,也不会去打扰黄羊村现在的村民。”
“但是因为我……他可能会重新搅乱黄羊村的安宁!”
“他在下山的时候,跟我说过,会重建造畜门,而黄羊村那些人,都是造畜门门众的后人!”
说着说着,谭婉秋开始流露哭腔:“我以为他当时是在说气话,但这几年我也一直在担心这件事!”
听到此处,我开口打断了谭婉秋道:“你之所以隐瞒暴毙,是担心我们会对王权动手?”
“所以你比我们更着急下山,你想凭借一己之力去阻止他?”
谭婉秋泪眼婆娑的点着头,口口声声帮王权辩解。
“我和王权是一起长大的,我知道他本性不坏。”
“说到底,都是……孽缘!”
我快速琢磨着谭婉秋的话,她连‘孽缘’两个字都说了出来,大概率就是些‘因爱生恨’之类的俗套桥段。
时间紧急,我也没有心思多问,加快脚步向山下走去。
“算命的,给她解开。”
“如果真是‘孽缘’,那么解铃还须系铃人,需要由她去劝王权回头。”
“造畜门早该淹没在历史中了,现在的黄羊村也是一片安宁。”
“如果真的又被王权搅弄起风云,那么当年三位老爷子的心血和努力就将付之一炬!”
数十年前平定造畜门祸患的过程,我自然是无法揣测,但是结局却比我想象中更好。
旁的不说,三位老人只是让造畜门断绝传承,并没有对人大开杀戒,并且还造就了现在黄羊村的局面,这种功德,不应该被推翻。
在谭婉秋坦露真相之后,我们一路上没再有任何停留。
一口气来到山脚下后,白子一把将谭婉秋推进了我们这台车,并且给赵恪使了眼色,让他在后座严加看管。
我对此也无暇管顾,快速发动了车辆。
开车上路,在泥泞道路上也顾不上颠簸,以最快速度抵达了黄羊村。
从村口直接开车闯入,两侧屋舍虽然都亮着灯,但宅院之中却没有任何人影。
我减缓车速认真聆听,喧嚣吵嚷之声不绝,且汇聚一处。
“大半夜的,都去了王喜善家?”
我对于村中各处方位还有印象,已经听出嘈杂的声音是从王喜善家的方位传来,随即调整了路线,快速行驶而且。
果不其然,刚转入王喜善家所在的街道,就能够看到他的家门口乌泱泱全是吵吵嚷嚷的村民。
不过在随着我们两台车快速靠近之后,村民很快关注到了我们,吵嚷之声也快速停歇下来。
“刘文瀚也在这儿!”
白子探着脑袋透过挡风玻璃观察,很快就找到了在人群中极为显眼的紫色道袍。
但在找寻一阵之后,却又皱眉啧舌道:“王权好像不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没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