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泰然那群人都是陶艺匠人,对他们而言,制作陶俑是手到擒来。
而且他们迁居秦合村是为了避世隐居,不希望被外人打扰,使用这种手段也能够理解。
“放机灵点儿,我听,你看。”
我和药奴儿简单分了下工,当先迈步进入。
从‘城门楼子’底下穿行而过,正式进入秦合村后,我先快速审视了街道两旁的屋舍。
远观得见的绿色鬼火,居然是从各家各户分别透射出来的。
“好像是有点儿‘肉味儿’,但是不多。”
药奴儿仰起脖子吸了吸鼻翼,开口做出评断:“是‘老腊肉’的味道。”
我和他认识也有段时间了,对他这种半开玩笑的话语也能够听懂。
言下之意,药奴儿确实是闻到了尸体的味道,不过却是年久沉尸。
眼见药奴儿暂时还没有其他收获,我便拄着手杖继续向前行走。
沿着街道前行一段,我来到了距离我们最近的陶俑跟前。
这是个身形略显佝偻的老太太形象,正‘半抬’着脑袋遥望‘城门楼子’的方向。
也就是说,在我和药奴儿走进秦合村之前,可能就已经在被这位老太太一直‘关注’了。
“这玩意儿会流血?”
药奴儿曾经在荒野雪原上生活了十四年,依靠刨坟掘墓为生,自然是百无禁忌,上来便伸出黑漆漆的爪子开始在老太太身上摸索。
我没有阻拦,而且还特意向侧方向挪了两步,给药奴儿留出了位置。
明知可能有危险,药奴儿这会儿主动以身犯险进行试探,我自然是乐得清闲。
不过药奴儿在陶俑身上摸索了好半天,甚至把陶俑心口位置都给抠开了,也没发现有任何异样之处。
“这里头是空的,连肉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淌血?”
药奴儿贴身上前,往抠开的窟窿里看了看,满是失落地嘀咕起来。
“都过去几十年了,就算当年设置了可以流血的机关,现在应该也失效了。”
我随口回应了一句,从这只陶俑身前绕开,继续前行。
在这种光线晦暗的环境中,药奴儿依靠夜视能力,目力比我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连他在认真检查之后都毫无所获,我家没必要再次检查了。
这次走出不过三五十步的距离,便出现了第二只陶俑。
和刚才那只相差不大,都是老年人的样貌,但是眼前这只的体型更显富态一些。
“这里的陶俑,是不是每一只都长得不一样?”
我突然萌生了这个想法,药奴儿抬首向着街道前方打量了一下,面目变得有些惊讶。
“你怎么知道?”
“这些‘泥人’不光没有重样的,而且大多数都是老头老太太的样子。”
我皱眉沉思,接着药奴儿的话道:“没猜错的话,陶俑全部都是按照常泰然那些人的样貌烧制的。”
“这种习惯,被田小甜继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