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冷淡不少,两个人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他的态度改变唐蔚当然感觉得到,季连越不说,唐蔚便也不拆穿。
“她没什么事情,估计很快就到家了。”
季连越的呼吸声都重了些,听得出来他现在已经在愤怒边缘了。
唐蔚年纪比季连越要大一岁多,一起玩的时候,季连越遇到麻烦,他都会尽量去帮忙,与其说是朋友,倒不如说他一直把季连越当做弟弟看待。
季连越的脾气他更是一清二楚,这会儿只怕是恨他恨得要死了。
“唐蔚,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我才是她的未婚夫,你搞清楚!”
“谁知道呢。”唐蔚笑道,“连越,不要总是这么的不理智,但凡你理智一点,你和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随后,他听到了什么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然后断了线。
估摸着是季连越没压住愤怒,摔了手机。
季连越摔了手机后,一拳打在了旁边的墙上。
他这会儿像一头愤怒的狮子,流血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他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又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万一一会儿伏栀给他打了电话怎么办?
他没接到怎么办?
对,电话。
他赶紧冲过去,在手机尸体里找手机卡,准确迅速买个新手机,以免错过了伏栀的电话。
越慌张越乱,他找半天才找到,跟宝贝似的握在那只完好的手的手心中,转身,就看到了一辆出租车停到了门口。
车门打开,伏栀从左侧下车。
她还没看到季连越,季连越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了。
大脑空白了两秒,他猛地冲过去,抱住了伏栀,就跟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在她耳边反复呢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怀中的人一动也不动,没有挣扎,也没有跟昨天一样打他一巴掌。
这让季连越的内心重新燃起了希望。
也许,他的未婚妻原谅了他。
他颤抖着松开手,低头,见到的是伏栀无比平静的眼睛,平静得就像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一样。
他的伏栀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目光看他,她的目光里,永远充满了信任和依赖,每次跟她对视的时候,总让他产生一种他就是她的全世界的感觉。
现在,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就像手中握住了一把沙子,怎么努力也抓不住。
季连越手伸到口袋里,拿出了那枚戒指,凑到了伏栀的眼前,他的声音已经哑了,说出一句话都有些费力。
“看,我找到了,我们不分开好不好?”
伏栀看都没看那枚戒指:“这不是那一枚。”
季连越忽然激动了起来:“是的,它就是那一枚,我准备了很久了,昨晚,我也找了很久,你看,真的就是它。”
“连阿越都不是我的阿越了,戒指又怎么会是那枚戒指呢?”
她的声音透着凉薄,就如同寒冬腊月的风一样,刺骨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