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也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虞小九来说，倒也能接受。

从司焱身上，虞小九似乎对于死亡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所以对于眼前的这场天葬仪式，虞小九心中更多的是一种震撼的感觉。

她抬头看着司焱，有些认真的问道：“道长，以后咱道馆要是真的也接天葬这种业务吗？”

“雪区这边的，能不能交给我来负责啊？”

司焱有些惊讶的转头，看着自家虞小九脸上认真的表情稍稍有些惊讶：“认真的?”

虞小九点了点小脑袋:“嗯！认真的！”

司焱看了她一会，然后笑着摸了摸铁憨憨的脑袋，温和说道：“暂时可能不行。”

“等以后再说吧。”

他说的暂时不行，不是说道馆暂时不接天葬的业务。

来都来了。

而且手里还有一个【天葬墓园】。

以后天葬的业务道馆自然也是要接的。

司焱说的暂时不行。

是暂时没办法让虞小九来负责雪区这边的事情。

因为他需要铁憨憨暂时留在他的身边。

从那时留虞小九在道馆开始。

虞小九就是司焱留在自己身边的一个“挂念”。

铁憨憨确实偶尔会有些憨。

脑子时长有些拎不清，甚至会经常犯二。

还是一个典型的吃货。

但是对于司焱来说。

自家的虞小九，却是他的“念想”。

在系统的融合下，司焱的性格已然发生了某种改变。

对死亡与生命逐渐漠视！

尤其是当他的身边出现死亡的时候，好像他的人性就会慢慢远去。

唯独只有自家虞小九这样的，单纯到脑子连弯都不转的憨憨。

反而对于司焱来说，是一种极为灿烂的生命气息。

让他不至于沉迷在那种无尽死亡的腐朽和冰冷之中。

所以他才会对虞小九格外疼爱。

这已经是脱出了，当时收容她时，对她的可怜。

反而是......

像是一种依赖？

司焱也说不清楚。

而虞小九也确实把道馆里里外外打扫的井井有条。

所以司焱还是会暂时把她一直带在身边。

而当她的提议被司焱否决之后，虞小九也只是老老实实的“哦”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道长说的“暂时不行”是啥意思。

但是道长那么厉害的人，做什么决定肯定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不像自己，做啥事都不带脑子。

所以当然要听道长的呀！

被虞小九打岔了一会，司焱的注意力再度回到了面前的天葬仪式上。

......

又过去了两个小时。

天葬仪式终于进行到了尾声。

天葬台上的那具尸体，现在已经不见了。

石台上只剩下斑斑血迹。

天葬师已经在收拾地上的残留的碎片，而且也在清洗刚才使用过的工具。

至于那些鹰鹫，在进食完一个逝者的肉身之后，一些吃饱了的已经扇动着翅膀飞走了。

而剩余的那些，仍旧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冰冷的目光看向了另外那一具里着白布的尸体。

而此时。

一直诵经的老嘎玛也在桑吉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苍老而浑浊的目光看向司焱。

布满裂纹的双唇蠕动着，但是没能开口说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