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

系统也把自己放上了赌桌。

不论司焱最终有没有完成死亡篇章，系统都会消失。

一种是融合到司焱身上，大概率会成为一种辅助工具，一种则是彻彻底底的消亡。

而如果最终篇章一旦完成。

司焱自己，就会成为类似于行走在人间死神一样的存在。

那时。

冷眼旁观着世间种种死亡，在普通人根本无法感知的地方，他会彻底成为游走在黑暗之中的死亡行者。

但不用想也知道。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拥有了那种力量，他也一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比如那时，这世间还有没有能够成为他牵绊的人，他身上的人性，究竟还会不会存在？

按照规则来说，只有最纯粹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

如果按照这条路走下去，他可能会拥有世间最强大的死亡力量。

但是，也会纯粹的只有死亡！

那样，真的好吗?

这其实才是司焱一直在权衡的代价。

不过现在。

对于他来说。

最重要的暂时不是那个什么最终死亡篇章。

也不是完成任务之后，他会拥有怎样的力量。

现在他最想要知道的是。

系统到底对他隐藏了什么？

他原本的身份，又是什么？

天葬场之中。

司焱还是站在已经死去的老嘎玛身前。

在外人眼中，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

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桑吉想要上前询问，也被虞小九脸色严肃的无声制止了。

在场的藏民之中。

也许只有她，能够感受到现在自家道长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因为现在道长身上，之前在直播镜头里曾经出现过又马上消失的气息，又出现了!

“让我家道长自己呆一会吧。”

“你们忙你们的，我守着就行。”

虞小九对桑吉平静的说道。

同时也关掉了直播间。

想了想之后，她去捡了一根棍子拿在手里，就这么蹲在司焱身边。

仰头看着司焱的大眼睛里，多了一丝浓郁的担忧。

而司焱现在的状态，只是有些出神而已。

他正在思考着所有的一切。

“其实从一开始的斗音、逗鱼关注开始，这些都只是你想要拿来为我试炼工具而已。”

“普通人的生命与死亡，只要有因果，在你眼中，应该什么都不算吧？”

“那么如果最终篇章完成，我是不是也不会变得跟你差不多？”

司焱在意识中缓缓开口。

没什么感情，只是像在纯粹的叙述着一件事实。

而对于这些，系统是不会回应的。

“这些你不会回应也没有关系。”

“我只是把我的想法说出来而已。”

“但有一点其实我已经猜到了。”

“这一点，是你不管怎样都要遵循的规则!”

说到这里，司焱的眼睛微微一眯，嘴角带起一抹有些邪魅的笑容。

“那就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不论你想做什么，最终还是要以我的意志为准。”

“你永远不可能凌驾于我之上。”

“辅助我，顺从我，这就是你不可动摇的第一戒律!”

“对吧?”

司焱在心中平静问道。

这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跟系统说这么多话。

而这一次，系统没有否认，直接回应道。

【是的！】

而得到回应的司焱，脸上邪魅的笑容却又忽然变得有些无奈了一点。

他接着说道：“只不过可能因为我现在还不够强大。”

“所以大部分时候还是你占据着主导地位。”

“这倒是没什么，毕竟你是系统，而我还是个人。”

“只不过我有些好奇。”

“我现在距离你想要让我成为的那个我，力量差距还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