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这次可是凶多吉少了,那血喷的,流了一地。”
另外一个垂头丧气,长叹一声:
“下半身都没了,就算活着,也是一个废物了,真是飞来横祸啊,留着一家老小,往后的日子可难过了。”
偏偏刘海中是个铁血无情的人,根本不为所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体现的淋漓尽致。
边走,还边冷哼一声:
“哼,贾老太婆那个老东西,没了儿子,她还嚣张个屁啊。”
说着。
刘海中就朝着厕所去了,丝毫不顾及邻里之间的情谊。
期间。
路过食堂。
食堂里也是嘈杂声一片。
帮厨的女人,还哭个不停,那场面,实实在在的把她吓坏了。
打杂的小伙道:“脸上的肉被血糊了满脸,全身都是泡,猪还在地上摔着。我当时都吓懵了。”
刘海中又听了一嘴,依旧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丑恶嘴脸。
心里还怨恨着。
“这何雨柱出事真不是时候,这猪没人处理,食堂的人都撂挑子,这猪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的上,真是晦气。”
说完还不解气,在厕所外边的墙上,狠狠的踢了一脚。
自言自语道:
“这两人不是活该吗?”
心里还美滋滋的想着,这大院里的关键人物都出了事,这大院里的大大小小的事,还得他多上心管着。
在轧钢厂当不了官,在四合院里过一把瘾,也是极好的。
去了厕所,就在刘海中刚刚蹲下来的时候。
“噗。”
屁声戛然而止。
地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水,刘海中只感觉脚底下一滑,一个后仰没有收住,因为身体肥胖,蹲着支撑力不足,一个跟头,就栽进了茅坑里。
惨叫声不绝于耳。
“啊……来人了啊,救命,救命。”
刘海中一个二百斤猛男,后果也可想而知,那叫一个惨,裤子半耷拉着,整个人奋力的向上扑腾,但由于昨天刚下过雨,坑里积水多,刘海中整个身子都被掩住了。
而且。
因为大力扑腾,周边的脏东西,溅起来,他整个脸上,头上都是。
这个时候。
正在清扫院子里瑟瑟的枫叶的郭大撇子,听闻厕所里的惨叫声,还有扑腾水的声音,心里疑惑,放下扫把,进入一探究竟。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刘海中已经快被屎尿掩住了,满嘴都是屎尿,还在不停的往嘴里呛,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郭大撇子心里一惊。
这家伙。
怎么掉厕所坑里去了?
原本两人就有过节,刘海中经常明着暗着的嘲讽他不受重用,被派着打扫院子,低人一等。
为此,两人还大打出手.
所以。
看到他这么倒霉,郭大撇子心中痛快了不少。
他并不想直接就把刘海中救起来,最起码得让这死胖子,好好受一会儿罪才行,平时嘴上不积德,上个厕所,都是老天爷的报应来了。
刘海中在里面一直扑腾,本能的求生欲望,让他不敢沉下去,恍惚之间,看到一个人影,他已经顾不得别的了,张嘴就要大喊。
这一张嘴不要紧,屎尿一股脑的都窜进了嘴里,刘海中疯狂咳嗽,惨烈无比。
郭大撇子恶心的退后了几步,捂着鼻子,十分嫌弃。
刘海中又多淹了一会儿,郭大撇子也没想要他的命,何况有其他人来了,到时候被人看到,自己有嘴也说不清了。
所以。
他就出去招呼人了。
没一会儿。
厂里来了一众人,手里拿着类似铁锹的工具,见到此情此景,众人心中无比震惊,是啊,这人掉厕所里,轧钢厂还是头一遭。
“我去,刘海中怎么掉进去的,那么大的块头,这也太恶心了。”
“怎么救人,这都是屎尿,人都快要淹进去了。”
“就是啊,刚下雨,后面都是积水。”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这刘海中平日里喜欢命令人,没给下面的人落好印象,而对于上面的领导,他恨不得把脸都贴上去巴结。
所以。
大家都对他嗤之以鼻。
最后。
还是组长大呵一声:
“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先把人救上来。”
恶臭味一阵一阵的扑过来。
恶心至极。
大家捏着鼻子,开始救人。
而茅坑里,刘海中已经没了力气,扑腾的劲都没了,只能听到众人的嘈杂声。刘海中没了声儿。
人群中有人大喊:
“刘师傅,你坚持住,我们马上就来救你了。”
刘海中七窍都被糊住了,周围臭气熏天,隐约能听到嗡嗡的声音。
扔了一根绳子下去,组长捏着鼻子,强忍着恶心劲,大吼:“刘师傅,抓住绳子。”
刘海中激灵一下子,抖了抖沾满了屎尿的身体。
很快,他便在屎尿水里一个劲的摸索起来,众人看了,直犯恶心,甚至有的人,直接当场就吐了酸水。
刘海中沾满了屎尿的胖手,死死的抓着绳子。
上面的人,齐心协力的往上拉扯。
“一二,一二。”
刘海中的身体,逐渐从里面起来。
身子一寸一寸的挪动,绳子也一寸一寸的在那个水泥灰上磨着,那种恶臭的味道,也一阵阵的散发出来,臭气熏天。
“他娘的,真是倒霉,这么臭,今天我媳妇肯定不让我上床睡了。”
一阵谩骂,大家心里都恨死了刘海中。
刘海中的眼睛早就被糊住,对上面的情况一无所知,整个身体都依托在了绳子上。
突然,
绳子一阵断裂。
“扑腾。”
刘海中再次重重的人摔了下去。
“哎呦。”
那些拉绳子的工友们,都一屁股坐在厕所地上疼的嗷嗷叫。
“这什么破绳子,啥玩意儿,疼死老子了。”
刘海中在底下更为惨烈,溅起来的屎尿,再次的浇在他身上,浑身上下,都浸透了,衣服也早就被泡软了。
众人只能找了一根更粗的绳子,再次搭救,这次,大家齐心协力,刘海中终于被拉上来了。
关键时刻,
前面拉绳子的大喊。
“哎呦,卡住了,卡住了。”
众人纷纷侧目,只见刘海中被卡在坑位底下,横竖上不来,沉渣泛起,陈年老屎的味道,那别提多酸爽了,大家伙都要吐了,各有默契的退后到安全距离。
刘海中的手都磨破了。
破了皮的手,粘了那些污秽东西,疼的他只哼哼。
只剩出气的鼻子。
“刘师傅,你侧着身子,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