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做了早餐,叔叔也晨跑回来。”叶洺西耐着性子说,“你哥刚刚打电话来,问什么时候出发。”
纪柠懒懒地嗯了一下,鼻音很重,“几点了?”
“八点半。”
纪柠没接话,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昨晚积攒的委屈再次涌上来,然后没有任何理由给了叶洺西重重一拳头。
“……?”叶洺西莫名其妙,“怎么?”
“叶洺西!都是你!都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纪柠说。
叶洺西问:“什么样子?”
“昨晚我自己弄过了!”小少爷掷地有声,铿锵有力,眼睛瞪得圆圆的,怒气掩过了羞臊。
叶洺西微顿,“嗯?然后?”
“然后我弄不出来!”纪柠一把拉过叶洺西,翻身将人压在床上,“叶洺西,都怪你!都是你!”
叶洺西眉梢微挑,“为什么怪我?”
“你……你平时对我一点都温柔,不留情,”纪柠数落控诉着,“导致我现在已经不‘正常’了,必须要你才可以!”
“你是故意的吧?是不是早就打好了让我离不开你的算盘?叶洺西,你怎么这么坏?!”
叶洺西最近心情好,不似上班时冷冰冰的,听完这些更是微微扬起嘴角,最后实在没忍住,笑容明显。
纪柠不爽:“叶洺——”
他被男人吻住,呼吸和唇舌都被掠夺,口腔被占据,清爽干净的剃须水窜进鼻腔,像是冰山之下的雪松,沁人心脾又带着冷冽的清幽。
“纪柠,你怎么这么色?”叶洺西问。
“我没有!我以前不是这样的!”纪柠为自己平反,“你把我变成这样,还反过来说我不对?”
叶洺西的指腹轻捻着纪柠的耳垂,抚摸过圆弧的耳廓,“是么?”
“怎么不是?就是你,都怪你。”纪柠不想再跟他腻歪,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觉太差。
而且叶洺西已经穿戴整齐了,他一丝不挂的又说着昨晚的羞事儿,感觉低人一等。
纪柠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睡袍去了浴室。
他没睡醒,站在洗手台前打着哈欠挤牙膏,很快门口倚着一道身影。
纪柠睨叶洺西一眼,自顾自地刷牙。
叶洺西打量着被各种产品堆满的洗手台,草草扫一眼,视线落在一个熟悉的小罐上,好整以暇地问:“你还带着这个?”
纪柠见他拿起来的东西,心里一跳。
真不愧是医生的眼睛。
他发出一个鼻音,虚张声势地说:“为什么不能带?谁知道你要跟我分房睡!”
叶洺西把小罐放下,突然冷不丁地问:“你知不知道这事儿做多了容易得痔疮?”
“咳———!”纪柠被呛到,咳得惊天动地,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