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张机设阱
入夜，林辰离开了医馆，凭着记忆，艰难的摸索回家，街上商铺多半熄灯收市，沿途车辆也少了许多。
早上，他刚对街景有些印象，夜景反而未见。凭借地标的印象，按图索骥，看到农发社的标志，有了方向后，很快找到了回家的路。
刚爬上三楼，忽闻楼道传来十分激烈的争吵声，有把熟悉的声音，在昏暗狭窄的楼道内回荡，细心一听，心中惊觉，感觉争吵好像来自林家！
他心生疑窦，担忧了起来。
难道他们…来找自家麻烦？那帮畜牲，无法无天，还真敢上门来闹事，实在嚣张，得赶紧回去，跟他们拼了！
林辰焦心如焚，瞋目切齿，飞快冲进了楼道深处。
他三步作两，朝向淡黄的灯光赶了过去。
经过走道，透过那扇破旧的木窗往里看，窥一斑而知全貌。
诧异发现，屋内除了林父母外，还有老谢和一名年轻女子。
狭隘的空间，一下就满满当当。
他们面朝走道，神色难堪，像是遇到了坏事一样，但因昏暗而没察觉林辰。
靠近看，发现靠在窗前，坐着3名身穿黑西服，统一梳了个刺猬头的男子。
幸好，不是阿彪一伙。
林辰这刚放下心，又见他们地痞的形象，一人的脚撂在了吃饭的小板凳上，心里又起疑。
他感觉家里的气氛剑拔弩张，刚又传来争吵，显然不对劲。
“你敢多管闲事？
滚回家去！”
辱骂声，从胖子口中夺出，他指着一名文质彬彬的年轻女子骂去。
女子也毫不畏惧的反驳道：
“我是他的老师，我就有权利管！
你们到底什么人？大晚上来别人家，想干什么？！
知道这样，是卑鄙无耻的吗？！”
林辰定眼一看，竟是黄英老师。
胖子的态度蛮横无礼又嚣张。
但听闻对方职业，语气有所放缓，他质疑道：
“草，你真要管？
文件给你，自己看！”
也许对合法主张有自信，他嗖的站了起来，从公文皮包里拿出一份合约，递给了黄英。
急躁的蓝清霞，渐渐沉默。她紧张得双拳紧握，掌心渗着粘粘糊糊的汗水。悬着的心也几乎提到了心眼，眼神仿佛看到了希望。她凝视黄英，期待能给自己带好的进展。
黄英接过了合约，在淡黄的灯光下反复检阅，从格式到内容，发现合约虽对林家不利，但也没违法。她很为难，就算想帮，也无从下手。
蓝清霞看着她的表情，从盛怒，到了疑惑，然后一脸无奈，最后沉默，心就更加慌乱了！
“看啊！
白纸黑字，明明白白，睁大眼睛看清楚就赶紧离开，别多管闲事！
他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
胖子催促道，逼迫黄英立刻做出明智的决定。
她神色无奈，扫了林家人一眼，无力的轻了摇头。
蓝清霞彻底失控了，大声候道：
“骗子！
当初不是这样的！”
她失望透了，忽想夺下合约，但被胖子率先收了回去，还愤愤的指责道：
“大姐，我们都按合同办事，你说骗子，就骗子了？”
两人旁听，情况大致了解后，也左右为难。
胖子继续斥责道：
“当初签字你不看，到了还钱，就骂骗子，你可真够无赖！”
胖子越说越放肆，动作又再粗鄙了起来，目中无人的朝向林家辱骂问候。
黄英瞧这帮人气焰嚣张，看不过眼。
“你这分明欺负人。
条款竟用小六字体，跟蚊子腿一样细，是给谁看啊？
借贷利率这么离谱，你们违法的，知道吗！
法院不会支持你们的！”
胖子听闻，毫不在乎。
他完全无视黄英的说法，甚至懒得跟外行争论，更对她感到厌烦，没耐性的当即怼她：
“亏你读书人？
你脑子有问题，是吧？
如若不妥，大可不签，又没人逼她。
既是签了，就知晓内容，也同意了条款，对吧，林太！？”
胖子早已预料，自然有恃无恐。
蓝清霞发觉，他故意瞪了自己一眼，才把话说完。似乎话里有话，映射出一些不为人知的情况。
她瞬间被对方吓住，忽然抓狂，掩盖道：
“我…我当时着急，想救辰儿呀！
当时，也不是这个说法啊！”
她为减免负罪感拼命解释，但又被窘况逼得恼羞成怒。
“你们实在太可恶了，说一套做一套，欺负我穷，老实！”
她指着对方破口大骂，情绪非常激动。
“喂！
说话注意点！
怎么约定我不管，反正我按合约办事。
今不还钱，就滚出这里，根据条款，这刻起，房子归我们了！”
蓝清霞弄巧成拙，想掩盖的事情，露馅了。
林星听闻震惊万分。
他完全没料到，会有这千古奇闻。
“你们…
清霞，他们在说什么？
什么滚出这间屋子？
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难道…？”
林星追忆往事，沉入了沉思。
他还在惶恐之中难以置信，蓝清霞就彻底奔溃了。
她凄厉的吼道：
“不行！
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你！
要是给了，我们怎么办？”
林星呆若木鸡，整个人傻了，事情来得突然，难以理解现状，更不知从何入手，再看老婆竭斯底里的喊话，才意识事情大有文章。
胖子看她心理崩溃，像是期待一出好戏。
他冷漠，讥笑道：
“嘿嘿嘿…关我屁事！
总之，赶紧滚蛋！”
老谢终于看不下去，他制止道：
“你们这些混蛋，恶棍，实在欺人太甚！”
林辰终于搞清缘由后，也马上现身说话：
“妈，爸，我回来了。
黄老师，谢叔叔，你们好。”
这事，关切原身利益，他觉得有必要出现，并扛起这道难题的。也不能坐视不理，让对方肆意妄为的欺凌原身家人。
林星听闻儿子回来，才从疑云之中回过神来，随意应了句，又失魂落魄了。
黄英与老谢不知从何说起，若在此时无言，沉默又会显得尬尴。他们只好强挤出苦涩的笑容，来回应林辰。
“正好，人齐了，不用麻烦了。
齐整了，就赶紧收拾，滚蛋！”
他话音刚落，两名西服男就站了起来，解开了衣服的扣子，打算展示强硬的态度。
林辰以冷厉的目光，对三人快速打量。
见他们打扮成一副斯文的样子，明眼人也能看出，实际就些泼皮无赖的乔装。
他心里估摸真干起架来，绝对要吃大亏。毕竟体质孱弱，经不住伤患，若再受重伤，难保不会一命呜呼。
林辰最终沉住了气，向对方问去。
“滚蛋，是什么意思？
我连半句都听不懂。”
“听不懂，呵？！
脑子还没治好吗？
等事完了，就去问你妈呀。”
胖子斜视了蓝清霞一眼，继续坏笑道：
“嘿嘿嘿，不过算了，你总之给我滚一边就对了，跟傻子没什么好聊，再啰啰嗦嗦…”
他讥讽着林辰，还推开了他，顺带攻击了他的病情。
蓝清霞听闻，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忽然沉思了起来。
但她越想越愤怒，将毫无依据的臆测，强加在了催债人的身上。
她对胖子一顿质问：
“为…为什么要害我？
一定是张丽，是她指使你们的吧！？”
“？？？”
众人顿时懵了，不知蓝清霞的话，究竟何意。
他们四目相望，最后，目光同时落在了胖子的身上。
胖子的脸色有些僵硬，竟真就流露出一丝的难堪。仿佛事情的始末，正如被她说中了一般。
几人心中一颤，一团谜雾，顿时缠绕在心头之上。
蓝清霞目光如炬，看穿了对方游离的眼神。
她发现对方做贼心虚，继而以女人的第六感笃定，这事，就是张丽搞的鬼！
她从昨天回来，就担心得彻夜难眠，还辗转反复，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这下，她预感成真了，就更坚信，张丽要报复他们。
房间忽然陷入了沉静。
蓝清霞却在此时，一口咬定道：
“果然是她！”
林辰听闻，也迷惑不已。
他无法理解林母，是怎么将那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东西联系起来的。
就在她一声喝下，才让众人意外发现，他们真可能有所关联！
林辰诧异，心中大吃一惊。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简直神了！
不过，事情过于稀奇古怪，林辰又再细想，若是张丽报复，也不可能凭空一份协议吧？
而且还应有其事。
“我要报警！”
蓝清霞像是找到了解决方案。
她突然情绪激动的叫嚷着，像是在阻喝，又像是在威胁。
她认为，只有警察的到来，才能保护得了自己，保护好家人，甚至还能保下房子。
“欺压好人，还有王法了？！”
“我劝你别浪费时间了，我不知你说是谁，就算知道又怎样？
你以为这样，胡搅蛮缠，能解决？”
胖子说话时，他有点发虚，脸色也阴沉。
在他听到张丽时，也惊愕得了起来，语气少了几分嚣张，添了点惺惺作态，态度明显比刚才要好了许多，还准备给林家动之以情。
“这…可是白纸黑字签下的，你不承认？
事实摆在眼前，你要么还钱，要么把房子交出来，然后全家滚蛋，就这么简单！
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胖子说着，又重新坐了下来，似乎想与林家玩持久战。
“你也别搞虚头巴脑的玩意了。
要闹大，我们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人，来跟你玩。
你想清楚再说！
我们对你已算客气了。
换作其他人来，也没我们这么好说话，更别指望同情你！”
胖子说完，掏出了曼宝路，缓缓点燃，深吸一口，吐了一道浓郁的烟雾。
烟雾在狭隘的房间里，渐渐弥漫了开来。
“咳…咳…咳咳。”
黄英受不了那股该死的浓烟。
她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还连忙捂住了口鼻，避免过度吸入。
同时，她又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试图让他识趣。
胖子装瞎，视而不见，仍旧吞云吐雾。
黄英立刻醒悟，意识到，胖子正用下三滥来驱赶她，好对他们更有利。
粗鄙的行径，反让充满正义感的黄英厌恶，她此时更不愿离开。
林辰掩住鼻息，走近烟枪身旁说道：
“合约，让我看看。”
他的鼻音，因捂住而稍微有些重。
胖子藐了他一眼，似乎不屑。
随即一口呛鼻的蓝色烟雾，朝林辰脸上喷去。
但他仍装作听不见一样，对林辰不理不睬，完全当他是耳旁风了。
林辰没忍住脾气，吼道：
“我说，合约给我看看！”
他赌着气，与胖子暗中较劲。
林辰气焰嚣张，得寸进尺，让他在小弟面前，实在难顶。
胖子恼怒冲了他一眼。
似乎又在思考着什么，但他眼神忽然凝聚了浓烈的恶气。
“看什么看？
你懂个寄吧，滚一边去！
草尼码的，连杂种都这么嚣张了，是吧？
信不信现在就干死你？！
草，你特么再敢说一句，试试？
我就……”
突然，胖子开口了。
他朝林辰一顿狂喷，将内心的不满与憋屈的闷气，通通撒在了他的身上。
盛怒之下，他还腾地站了起来，想一耳光抽在林辰的脸上。
“你干嘛？拿孩子撒气是吧？”
老谢情急之下，急忙抬手护着林辰，替他格挡住了对方的意图。
看对方还不罢休，要对孩子动粗，他连忙一把将胖子推开了。
起初，他本想吓唬林辰。
却被多管闲事的人打了，还一不小心，脚站不稳，差点被推倒。
他终于大动肝火，怒吼一声：
“动手是吧！？
草尼玛，多管闲事！
老子弄死你！”
胖子结实一拳，轰在了老谢的鼻梁上，打得他血流不止，连忙捂着脸。
得手后，仍不住手，趁他眼冒金星看不见，又再次挥拳，轰向了肚皮上。
黄英虽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冲突来得突然，吓得她惊叫了起来。
“啊……！
打……打人啦！”
老谢被打的同时，林星也两步跨了过去，正想制止接下来的攻击。
人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同伙截住，还将他推倒在地，准备扑上去，再赏他几拳。
气氛本就剑拔弩张，胖子一动手，所有人像拉了电闸一样，开启了战斗模式。
正当老谢保护自己之时，林辰也反应了过来。
他恐两人围殴林星，一拳砸在了瘦子身上，瘦子没提防住，正中了要害，被打得躺在地上，嗷嗷叫。
追打林星的同伙反应过来，中途而废，回转身来，打算收拾最为嚣张的少年。
309房，瞬间失控了。
六个男人扭打在一起，叫骂声，打杂声，几乎整个三楼都听见了。
蓝清霞吓得忙躲进内屋。
黄英被老谢挤出了门外，似乎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看着屋内乱糟糟，她的心里也慌得七上八下，不知所措。
“救命啊，打人啦！”
最后，她索性在楼道里大喊特喊，希望引来了附近的居民注意，或许有人会来这里制止。
黄英的声音，颤抖得有些破音。
但她没有介意，仿佛不管怎样也好，能来个人就行！
听闻事情越闹越大，邻居深明大义，纷纷走来查探情况。
一来发现，情况危急。
两人摁着老谢、老林，下手粗暴，少年则在抵抗着一人。
眼看发生此等恶劣的事件后，邻居们顿时意识，这还得了？！
怒视而去，群情激涌，当即喝去：
“住手！”
几名石油职工，挤进了房内，一一制服后，将人隔开。
“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面孔这么生，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邻居出面斥责暴行，但其实也是心知肚明，只是碍于事不关己的心态，装作没听见。
敢在宿舍内公然动粗，这事谁也不能忍的。
“关你们屁事！
知道我们是谁吗？”
西服矮子，被林辰打了好几拳，还踢了二脚。本想给他还以颜色，却被邻居及时制止，更是气到爆炸。
壮汉看他一眼，不理他。反正起了不什么气候。
但对方态度仍旧十分嚣张，便冷嘲热讽的招呼了回去。
“呵呵，就你这猴子，管你是谁！
知道这，什么地方吧？
听好了，是霸州最牛逼的宿舍！
怎么？
还能比咱单位牛逼？”
“哼，你们走着瞧！”
看人多势众，不好收拾，胖子打算先撤。
“别走啊，打了人就想一走了之？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一名壮汉拦住了退路，不让他们轻易离开。
狭窄的楼道里，煤油灯，手电筒，各种光线聚集在了一起，把楼道照得了幽幽的亮。
甚至还能听到人群之中，有人擦着火柴的声音。
不久，在空气中就弥漫起了一阵云雾之海。
“不赔医药费，就别想走了，我跟你说。”
人群中有人提议，她话音刚落，就收获了众人的赞同。
三名追债如今进退两难，与邻里耗在了楼道里，一阵僵持。
刚被矮子怼到的壮汉，得意的嘲讽道：
“知道现在谁牛逼了吧？！”
“草！”
矮子刚赠他一字箴言，结果又引起了一阵推搡。
林辰趁三人压制之时，扶起了林星，之后又跑去查看林母。
林星起身之后，察觉没什么大碍，又赶紧照看老谢去了。
老谢鼻血虽然止住，但脸上肿起了个大包，比拳头还大，看来伤得不轻。
林星先行搀扶回老谢家中照料。
黄英目的达成，回过神来。也想进屋内查看林母，但被林星拉着，一同折回老谢的家里，避一避。
黄英理解他的用意。
虽在气头之上，但再待那里也很危险的，便听从主人家的吩咐，离开了。
这边，林辰进了卧室，低声探问。
“妈，你没是吧？”
看着林母状态不好，似乎受到刺激，他边查看，边安慰。
蓝清霞定眼看着，似乎想着什么，眼神又一转念，才回应了林辰：
“辰……辰儿，妈没事。”
林辰早已意识，事情并不简单。
感觉她是问题的关键人物，就好奇的追问了上去。
“妈，这，到底怎么回事？”
“唉……辰儿。他们是骗子，是一群骗子啊！
当初说好，我们出住院费，没想到他们出尔反尔了！”
她回忆协商的情形，骂道。
但她说话七零八落，无头无尾，没几句听得懂。
无奈之下，只能从其他地方入手，依据她的前言后语，来倒推事情始末了。
“妈，那现在怎么办？”
目前先行安慰林母，再视她的行动来决定吧。
“啊……！
对了辰儿，对了！我们有救了！”
片刻，刚在哭泣的蓝清霞，忽然擦干泪水。
林辰感到疑惑，被她一惊一乍折磨得糊里糊涂了起来。
抬头看去，从她眼神之中，居然看到了一种希望，最后，又忍不住问了过去：
“妈，你突然的……在说什么？怎么又有救了？”
她的心态简直就像过山车一样，高低起伏，反差奇大，让林辰无法适从。
“辰儿，就是下午的那个男人，你还记得吗？
是他欠我们的！”
她就像是失足落水的人一样，见了救命稻草，就想拼命去捉。
坚定的语气，差点就让林辰信以为真。
本以为她真有什么办法，却听她一解释，立马秒懂。
差点就要对她大动肝火了。
“妈……你是不是气坏了？”
“我没坏……我就是，突然想起了那个男人。”
她刚还在床上坐着喃喃自语，但她突然就站了起来！
“他说过，‘我们要是有困难就可以去找他。’
我……我现在就去找他！”
“妈……妈！
你清醒点，你究竟在说什么啊？”
林辰深知她要找的人，但蓝清霞的神态，让他感到震惊，只能愕然的看着她，不正常的一举一动。
她走到了一只大木箱跟前一把掀开，又是一顿胡乱的翻弄。
“妈……你又在找什么啊？
妈？！”
她自顾自的在箱子里翻找，完全没理会林辰的意思。
翻了几下终于找了出来，但衣服什么的，都被她翻乱了。
“找……找到了！就是他！”
她在包内抽出了一张极为精致的卡片，这是华明扬递给她的。
林辰早知，所谓救命稻草，指的正是他。
“妈，这……这事人家会帮我们吗？”
“我不管，辰儿，我不管！你知道是谁害的我们吗？”
林辰神情诧异，震惊的反问回去：
“呃……谁啊？”
她十分肯定的说道：
“张丽！
就是他的未婚妻！”
她认为，一定是张丽在从中作梗。
听了她的语无伦次后，林辰立刻杜绝她那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万一又像昨天那样，不知又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总不能光凭直觉，就胡乱诬陷人吧？
这事绝对是子虚乌有的！
要是诬陷了对方，那个张丽绝不会善罢甘休，甚至还会向她提起诉讼，到时不知该找谁说理去了。
“妈，那更不能找他啊，要是想害我们，他还会帮我们吗？
这根本不现实啊！”
蓝清霞根本不理会他的劝告，一意孤行的说道：
“行了，这你就别管！事情，妈自有办法。”
她一想事情能做，就抓了一点碎钱，就往家门外走去。
“妈！
妈，你回来啊，没用的！”
林辰想去阻止，但又无能为力。
屋外依旧吵闹。
林星刚安置好老谢回来，正巧，一脚踏进了家门。
“爸，爸！
快拦住妈，她要干蠢事啊！”
林辰喊话，让林星劝阻。
“清霞，你去哪？”
“我去找那个华明扬，让他来管管自己的老婆！”
林星大惊失色，望了林辰一眼，又马上回看蓝清霞，不知她又想搞什么名堂。
林辰继续做思想工作。一面劝阻，一面好让他了解现状。
“妈，那都是你在胡思乱想而已。
霸州这么大，谁会为了那点破事，找我们晦气？
你说啊，究竟为了什么？人家闲得没事干吗？
你想啊，这没道理啊！”
“就是啊清霞，听听劝吧。别小事化大，就不好收拾了。”
“你们两个真是蠢到家了！
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平时还自诩聪明！？
到了关键时刻就是个窝囊废！”
她指责林星骂去。
“什，什么？！”
被突如其来且莫名其妙的指责，林星被骂得十分费解。
他完全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清霞，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怎么的了？！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哼！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玩的什么把戏！”
蓝清霞已不再理会这父子俩了，她一个箭步冲出了家门。
“妈！”
林辰叫都叫不住，眼巴巴的，看着她的离去。
“靠！
真是不知所谓，简直无理取闹！
阿辰，就随她癫去！
等着一会被人看笑话吧！”
林星唉声叹气，无可奈何的说道。
“爸，什么情况？”
林辰投以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他。
“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