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多东西。”何升榆记得儿子的书桌上只有一些装样子的书,文具也跟玩具差不多,但姜晚的书桌上不仅有质量上乘的文房四宝,还有相应的笔筒、笔洗、笔格等不一而足,上头都有使用的痕迹,显然不是摆设。
书更是不少,随便翻开一本都有批注心得,何升榆看到那么多字就头大。
他生怕突然有人过来发现了他,翻找得很粗略,还不小心碰掉了两幅卷轴。
“这是什么?画?”何升榆匆匆看一眼,便合上放回原位。
又找了几分钟,他空手原路返回。
隔天一早,姜晚起床后回房洗漱,路过书桌时,随手把架子上有些歪斜的卷轴拨正。
转身欲走,姜晚忽然觉得不对劲。
她把画着老妲婆和疑似老妲婆女儿的那两幅画抽出来,一眼就看出卷轴收起的方向反了。
有人动了她的东西?
电光火石间,姜晚心里生出许多念头。
她把卷轴收好,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书桌,很快就发现了被人翻找过的痕迹。
心头微沉,姜晚洗漱后,镇定地下了楼。
何家三口已经坐在早餐桌边了,姜晚走来,正好看到何升榆困倦地打哈欠。
“爸爸妈妈、外公外婆早上好。”姜晚礼貌问候。
白勇毅和胡秀娟昨天来了也没走,白素怡留他们住几天,二老看到姜晚很是高兴,一大早就笑开了花。
“晚晚早呀,快来快来,想吃什么外公给你夹!”
白勇毅和胡秀娟抢着要抱外孙女,蔡晴文撇撇嘴,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心想姨父姨母对晁晁就没这么亲切。
姜晚各给了外公外婆一个拥抱,然后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状似无心地问:“表姨表姨夫早,表姨夫昨晚没睡好吗?”
何升榆又一个哈欠打到一半,闻言受宠若惊,“表姨夫睡得很好,小晚睡得好吗?”
何晁气闷地重重放下牛奶杯:“你无视我!”
姜晚慢悠悠地开口:“早上好。”
何晁凶巴巴地锁眉,被何升榆瞪了一眼。
早饭后,姜晚跟在白素怡身后,送蒋方良、蒋骄和蒋傲出门上班。
蒋廉几天前就结束了病假,蒋桀的新电影即将上映,他去参加剧组的路演宣传了,暂时不会回家。
送别了父兄,姜晚把晖晖放出去,又照旧去狗屋准备溜小贪。
何升榆领着嘴巴噘得老高的何晁过来,“小晚要遛狗吗?这么大的狗遛起来很辛苦吧,表姨夫帮你啊?”
姜晚几乎确定了,何升榆别有用心。
但她没有拒绝,“好啊,谢谢表姨夫。”
何升榆觉得是自己坚持不懈的套近乎打动了姜晚,主动结果牵引绳,“不经意”地遛着小贪往药房走。
“小晚,那是什么地方?”何升榆望着药房,装作第一次来的样子。
“那是药房,里头种了一些药材。”
虽然蒋傲给姜晚送了一座大药房,但她在蛊巫对三哥出手后,便想多制一些解蛊毒的药,她还想炼制几只蛊,于是在家开辟了一间小药房。
何升榆伸长了脖子眺望,很感兴趣的样子:“可以过去看看吗?来了几次,都没见过里头什么样呢。”
姜晚毫不犹豫:“可以,我们一起过去吧。”
她也想看看,这位表姨夫究竟想做什么。